“睡了一夜,脑海还没好是吧?”

“好了……”

“那一惊一乍的做什么,你自己看看,撞坏几个花盆?”

“我……我可能还没好,我有病。”

薄司衍被她气笑了。

闻宴本来以为有事,想出来帮忙的,结果看到他俩半抱在一起说话,他又默默回去了。

薛老是老油条,探头看了一眼,也回头了,就是高声说:“我那几盆花都是名种啊。”

秦颂遥闻声,转头看了一眼。

一个大的,摔碎了。生育的都是小的,挺坚强,没坏。

嘿。

她窃喜。

薄司衍吓她,鬼扯说:“那盆叫天子竹,三百多万。”

秦颂遥瞪大眼睛。

她松开了他,跑回去看了一眼,确定只是花盆坏了,这才松口气。

“没坏没坏,我给它移植出来就行。”

“你先看看人家的盆。”薄司衍说。

秦颂遥拿起碎瓷片看了看,这一看不要紧,好家伙,好像是宋代的。

她抬起头,盯着他看,傻眼。

薄司衍嘴角不自觉扬了下。

傻的。

薛老就是再讲究,也不会拿宋代货装花,还放在院子里日晒雨淋。

“怎么办?”她小声问他。

“又不是我撞的,问我干嘛?”

她瘪了瘪嘴,看着一地碎瓷片,脑壳大。

正想着要不要求他帮帮忙,管家拎着一个同款“宋代”花盆走了过来,当一下放在了她身边。

她看了一眼。

一模一样。

她又不傻,察觉到被骗,抬头,瘪嘴瞪了他一眼。

薄司衍一点被拆穿的尴尬都没有,微微开口:“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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