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冥进来不久后就看到了祝玄息,“你何必……”
祝玄息摆摆手,“放朋友独自冒险可不是我的风格。”
玄冥笑着看他不说话,看得祝玄息浑身不自在,问道:“干嘛这么看着我。”
玄冥摇摇头,过了一会儿才说:“多谢,朋友。”
对于祝玄息把自己当朋友这件事,他很开心,有多久没有这样了?他已经记不清了。
祝玄息双手对准胸口想放出木元素探下路,结果发现阴阳功法被限,完全释放不出。而玄冥那边的情况也是一样。
——
元若兰这几天都没见到祝玄息,打电话、发信息对方都没有回,她有些担心,转而想到他的“某种”属性,又忍不住嘲笑自己太过紧张。
欧阳劫的气色好了很多,她暗自高兴,看来之前抓那个精神病人来充数是对的,只有这样他才会给自己机会休息。要是她躺在那儿,他总是不眠不休,虽然她每晚都在睡觉,但她就是知道他一夜未睡,奇怪得很。
明天又有“遇难者”的葬礼,元若兰却在犹豫要不要去,因为葬礼不是别人的而是宋宥辰父母的。虽然她确定他们不是自己杀死的,可她曾经去过他们家吃饭,他们很和善。那时,他的母亲是个精神抖擞、打扮时髦的女人,性子有些急,但对她极好,一点都不像后来“歇斯底里”的那个人。
在她心里,她对宋宥辰的母亲是有愧疚的,如果不是她把他卷进来,那段时间她就不会沉浸在失去儿子消息的痛苦里,也许就不会变得那么偏激。她发现自己其实很自私,那时候只希望宋宥辰陪在自己身边,却一点都没考虑过他的家人也需要他,至少……也该提醒他给家里报个平安。
想到这里,宋宥辰那之后为什么没有报过平安呢?
元若兰觉得很疑惑,但又无从求证,以他们如今的关系,最好就是老死不相往来。
“喂……”她纠结不出结果,叫了一声欧阳劫。
欧阳劫抬眼看她,“嗯?”
“如果……”她顿了一下,“我说我想去参加宋宥辰爸妈的葬礼,你觉得怎么样?”
欧阳劫一直觉得葬礼就是活人自我安慰没有营养的活动,但他知道元若兰很看重这些,所以他回的是:“去。”
“可是,我去了也只能躲在一边,好像没什么参与感,而且万一被……发现了,不知道场面会弄得多难看。”
欧阳劫打心眼里觉得她的顾虑都是对的,所以再回的是:“不去。”
“……”
这人有没有主见!早知道就不问了……
似乎是看出元若兰不大高兴,欧阳劫又说:“我是外人,你,随心。”
“外人”这两个字又惹到了元若兰,他们经历过那么多生死,没想到却换来一句“外人”。
她突然肝火大盛,提高音调,“那我去了!”
她觉得胸口有股灼热的气体,就快把她烧着了,而欧阳劫丝毫没有发现这些,“嗯。”了一声,露出一个“善解人意”的笑容来。
结果,元若兰带着极其不爽的心情闷头钻进被子里,就那么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