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了?”小艾的记忆有点断片,随着季冬连声情并茂的叙述了一遍事情经过,她也渐渐想起了之前的事。
洱海,麒麟,元修的遗物。
这些散碎的词语最终拼凑出完整的画面,当然还有她捱下那掌所带来的,撕心裂肺的痛楚。
“嘶——”
她下意识抽一口冷气,季冬连立刻凑上来,“怎么了,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瞧着他紧张的模样,她笑了,“没事儿,睡太久,身上酸的很。”
“那咱就坐会儿。”说着把病床摇起来,同时为她加了个枕头垫在腰上。
如果说她在毫不知情的状况下晕在对方的车上,那也就是说……
“你……”她皱起眉欲言又止。
“嗯?”他放下摇杆,走到她身边。“没什么。”她摇摇头。
“是不是饿了?”他猜测道。
她牵起嘴角,“嗯。”
他一敲脑门,“你瞧我这脑子,刚我妈打电话来还说熬了鸡汤让我回去拿。”拎起椅子上的外套披在身上,“结果一高兴我就给忘了,我现在回去,你等着!”跑到门边时又补了一句:“是专门给你做的,你待会儿可不能剩下,要喝光哦!”
接着,也不等她回句什么,急急忙忙走了。
要不要这么着急。
难道他……小艾盯着紧闭的房门,果真发现了吗?
——
任何蛊术都有缺陷。
这是艾洛言常在心里念叨的话。
就像主人在他身上下的蛊一样,除了本体,他们任何一方失去意识的时候,都会暴露本体。
所以小艾当时在季冬连的车里,应该是变回艾洛言了没错。
但季冬连还是把她送到医院,病例上写的也是她的名字和身份信息,性别那栏填的是女。
“哥……”
这时候只能求助艾洛言了。
“关心则乱,他没看出来。”
和简格不同,艾洛言和小艾从体型和相貌上很相似,也就性别特征格外不同而已。
“真的?”小艾担心艾洛言有所隐瞒。
“嗯,虽然有一瞬间差点儿被发现,不过他的暗人格及时出现,也就没出乱子。”
“那是……他在帮我们?”
她指的是避役。
“现在还不能确定,也可能是碰巧,我们再观察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