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司衍果然不在,大殿里也空荡荡的。
她迈步进去,闻宴没跟着。
火盆里有烧尽的香灰,旁边有已经折好的冥纸。
秦颂遥知道规矩,先烧纸,后磕头。
起身时,身后忽然传来脚步声。
她以为是闻宴,不料,沉沉的男声传来。
“谁许你进来的?”
秦颂遥愣了下,下意识转身,鞋子里有水打滑,扑通一声,没对准蒲团,跪在了大理石地砖上。
疼啊。
她来不及揉腿,先站起身。
正要开口,她想起这是薄母灵前,默了默,先走了出去。
雨哗啦啦地响,她还是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冷风吹来,她沙哑开口:“你要是不高兴,叫人把纸灰倒了就行。”
“把灰倒了,晦气往哪儿倒?”
他一开口,就是不给人留一点脸面。
秦颂遥声音卡在了喉咙里,要是放在平时,她还能回呛他,今天不行,她不想在他妈妈灵前跟他吵架。
他妈妈就是吃了婚姻的苦,没来由让他妈妈看见,他们也是一对怨偶,离了婚都互相折磨。
她没回嘴,薄司衍也没多高兴。
这感觉就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毫无成就感,只会徒增烦躁。
视线一转,她跪过的地方,一大滩水迹。
她这是游泳上来的?
“没事的话我先走了。”
秦颂遥没注意他的眼神,她捋开黏在侧脸上的头发,低着头,从他身边走了过去。
薄司衍脸拉得更长。
她是什么人物,说来就来,说走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