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宴指了指薄司衍那间,“您去少爷房间吧,少爷不睡。”
别别别。
她还想多活两年。
“鱼鱼呢?我睡鱼鱼那间吧。”
闻宴顿了下,半晌后道:“我等会儿会歇一会儿。”
秦颂遥内心“嘶”了一声。
信息量太大。
她想了想,说:“那我不睡了,去厨房帮忙吧。”
“现在不睡,晚上总得睡,还得遇到少爷。”
闻宴凉凉说完这一句,飘走了。
秦颂遥一阵头疼。
她纠结了一阵,想着就眯一会儿,薄司衍回来,她立刻把床让给他。
这么想着,她赶紧回了禅房,能歇一刻是一刻。
脱了鞋子躺上床,她忍不住舒服地舒了口气。
对面是个大大的禅字,她耷拉着眼皮,意识却没立刻沉下去。
她问自己。
为什么没下山呢。
送了花,送了桑葚,其实已经够了。
思索良久。
她想,大概是太同病相怜了,也或者是她不够心狠。看着薄司衍拿着冥纸往走廊尽头走去时,她觉得十分心酸,留一时半刻也没什么。
转念一想,她父母祭日时,他却消失得了无音讯。
可见,他是真心狠。
和这样的男人纠缠不清,绝不会有好果子吃。
所幸,这也是最后一次,半年后俩人就桥归桥,路归路了。
她重重地舒了口气,闭上了眼睛。
脑袋越来越重,恍惚间,听到有推门声。
她翻了个身,继续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