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此话,宋缺不禁毛骨悚然,道:“哈哈、蒙先生可是说笑了。”
蒙跖此时却异常镇静,又慢慢输送出一团真气仔细的洞察被宋缺所滞留的那一丝真气,这回,他极度细心,一丝一厘都不放过。
半晌之后,蒙跖发觉这团真气确是长春真气,可是它却又些许异变,到底哪里有变化,却也说不清,随后,又用自己的长春真气去融合,发现两项竟然可以完美的契合!
简直匪夷所思,难道这世界上果真有第二个自己?
蒙跖不由遐想,经历过穿越这种令人难以置信的方式,如今说又有一个自己,虽然心中不太相信,却也可以接受,莫不是从其他平行世界而来的另一个自己?然后又在大唐莫名的相见?
宋缺见蒙跖低头陷入深思,也没有多说话,只是静静的等待。
“呼”蒙跖吐出一口浊气。
见此宋缺急问,“先生可是又眉目了?”
蒙跖摇摇头,道:“没有,除非我自己亲自见过那个黑衣人,不然我也难下决定。”
“那先把这件事放到一边。”听到蒙跖如此说,宋缺又道,“先生来的时候可曾见过宋智和师道?”
蒙跖心中明了,道:“我见二人似乎有矛盾啊?”
宋缺长叹一声道:“蒙先生可是不知道我宋阀现状。”
蒙跖道:“莫非宋阀内部也出来问题?”
宋缺肃容道:“在我们宋家内,对天下的形势有两种看法,一系认为此乃振兴宋家的最佳时机,此系可称为主战派,以宋智为首,力主以岭南为基地,再向长江扩展,建立一个以南人为主的皇朝,至不济也可和北人平分秋色。而另一系是主和派,坚信只要宋家能稳保岭南,由于有重洋高山偏阻之险,无论谁人得天下,都只能采羁糜的政策,山高皇帝远,宋家等若划地为王,只有别人买你们的账,而此派的则是以师道和玉致为首。”
蒙跖笑道:“宋阀主可是说笑了,我是一外人如何插手你们内部事物,况且,阀主心中不是早就有了决定了吗?”
宋缺道:“若是以前,我会做两手决定,一面任由宋智招兵买马,进行军事训练和做战争的准备,另一方面又会暗中抑制宋智的做法,偏向于主和派。然后坐等天下大势变化。”
蒙跖道:“既然阀主已有决定为何相告与我?”
宋缺仰首望往屋梁,淡淡道:“可是你的出现却令我改变了这个原本以做好的决定!自晋愍帝被匈奴刘曜俘虏,西晋灭亡,天下陷于四分五裂之局,自此胡人肆虐,到杨坚开皇九年灭陈,天下重归一统,其间二百七十余年,邪人当道,乱我汉室正统。隋室立国虽仅三十八年,但是却开启了盛世的契机,谁能再于此时一统天下,均可大有作为。”
“莫非宋阀主也有此野心?”
宋缺目光落在蒙跖脸上,淡淡道:“我宋缺今年也已有六七十岁,若是放在三十年前我或许有此心思,但是现在我已经老了,况且,宋师道能担得起大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