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会反复复盘,去思考,说出的那句话,到底有多大杀伤力。

最近还是特殊的日子,他也是孤身一人,她不知道,他是不是会因为一些话,就联想到父母,尤其是“怪不得你没人爱”、“活该你一个人”之类的话。

房间里已经被李妈收拾好了,花花也安静了,正蜷缩在走廊一角。

秦颂遥把鸡拎回了她的“狗窝”,发现鸡脚好像折了。

“谁让你挠阎王爷呢,只是骨折,算你命好了。”

花花:“咯咯咯——!”

声音还是高昂的。

秦颂遥有些怀疑,“你别是公鸡吧,怎么总是打鸣?”

鸡没给她反应,抖了抖脑袋,活动了下爪子。

秦颂遥叹了口气,找了一个小布条,给它把爪子绑上了。

“实在不行,明天我就把你物归原主了,你换个地方生存吧。”

她自顾自说着,收拾完了,准备把鸡弄出去。

可外面传来动静,似乎是薄司衍回房间了。

她不想出去了,只好找了一个购物袋,把花花放了进去,免得它拉屎拉尿。

睡意全无,她的床很矮,她坐在床沿,就像是坐在小板凳上,完全能和往外探头的花花对视。

没人说话,她就自言自语。

“我这回估计真把他得罪死了,明天,还不知道怎么过呢。”

“咯咯咯——!”

秦颂遥忍不住笑了,觉得世界真玄幻。

她看了下四周,谁敢信,她大半夜住在衣帽间的休息室里,跟一只鸡对话。

凉意起来,她抱紧自己。

忽然,也有点想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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