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顾西城一搅和,秦颂遥的好心情都没了。
她回了薄公馆去洗澡,稍微收拾了一下,外面天就擦黑了。
八点,薄司衍还没回来。
她站在阳台上,抱着他的相机,做心理建设。
第无数次深呼吸时,院子里传来了动静。
她愣了下,快速跑到平台的栏杆边,垫脚,试图让视线越过树顶,然而还是看不到,于是,她改变策略,蹲了下来,把脑袋挤进两根栏杆的缝隙里。
薄司衍从车上下来,刚走到树下,一抬头,看到了二楼平台的栏杆处,怼出来的一颗脑袋。
他嘴角微抽,“你在干什么?”
“你怎么现在就回来了?”
薄司衍看了一眼手表,“八点二十了。”
“嗯?”
“我的药,应该在冰箱里了,是吧?”他说。
秦颂遥眨眨眼,赶紧把脑袋拔出来,手忙脚乱地捡起拖鞋。
她估计他回来得晚,就没提前熬,加上她自己拍照磨叽了下,忘记时间了。
匆匆下楼,他已经到客厅了。
佣人们都在,她就没提药的事。
不料,薄司衍开口:“以后八点之后,你们不用再上来。”
他一说,宅子里马上人就空了,佣人全回了负一层的保姆间休息。
秦颂遥正要往厨房去,发现他脱了外套,正在解衬衫领口的扣子,可解了半天没开。
她走上前去,问了声,“要帮忙吗?”
薄司衍看了她一眼,放下手,下巴略抬了抬。
秦颂遥在他面前站定,拨开他扣子看了一眼,说:“有线头缠住了。”
说着,她垫了垫脚,凑近了,很轻松就解开了。
“好了。”
她正要转身,薄司衍却抓住了她的手腕。
“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