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就听见他们身后的岩壁开裂,“大章鱼”判断失误了。
一声巨响之后无数的碎石渣子掉下来,差点儿把他们俩给活埋了。
蝈蝈站起来就想骂人,不过他还没张嘴就立刻被吓了回去,因为在他面前,那只“大章鱼”正在不断靠近。
“老,老大,怎么办?”
我背着梁军走不快,只能站在远处朝他喊:“冷静点儿,这东西体型这么大,行动缓慢,你只要躲开它的触角就不会有事儿。”
蝈蝈点头答应着,同时背起江沅开始在黑暗中摸索,因为那边光源不足,对于没有视力的“大章鱼”来说,这种情况反而有利。
“大章鱼”似乎很“喜欢”蝈蝈和江沅,从刚才它就一直追着这俩人不放,几根触角轮番轰炸,蝈蝈虽然借助地利躲过一次又一次的攻击,但始终不能过来与我们会合,这个“大章鱼”深谙用兵之道,懂得化整为零,逐个击破。
“老大。你倒是想想办法啊。”蝈蝈都快哭出来了。
“我知道,我在想呢。”我也快哭了。
这时,江沅忽然朝我丢了一块儿石头,拳头大小的石块儿几乎是贴着我的耳朵飞过去的,我被他吓了一跳,随口骂了一句。
“大章鱼”还在对他们进行扫雷式攻击,江沅朝我比划了下手势,这是土夫子们私底下发明的一种行内语言,因为我们在地下遇到不能出声的时候很多,往往在不能用语言表达意思的时候,就是能用手势把自己要说的话说出来。
他的意思是让我面朝身后的岩壁,然后跳上石台,找到岩壁上蛇头的位置,然后敲碎表面的防护层,那里面应该有控制甬道的弓弩机关,只要我们站好位置,就可以利用这条甬道的防御系统解决了这只“章鱼”。
我大叫一声:“好主意。”
抓起背包中的登山绳和特制的攀岩手套以及攀岩鞋,一分钟不到就全副武装,这两边的岩壁很粗糙,爬上去并不困难,困难的是,蛇头在哪儿?
按照江沅刚才扔过来的石块儿确定的方位,我用锤子憔悴了表面的一层防护层,那是一种类似石灰一样的物质,用力敲几下就开始脱落,防护层下是光焰的石壁,材质应属玉质。
我手上的矿灯光源开始减弱,凭手感我发现这里的岩壁上隐藏这一副大型的玉雕壁画,蛇麟纹路清晰可辨。
大约七八分钟的样子,我找到了蛇头,果然如江沅所料,这蛇头下方的位置上有一个很不起眼的异状,有一片蛇麟刻反了。
我心说难道这就是弓弩阵的机关,回头朝蝈蝈他们大喊一声准备,然后就举着锤子准备敲碎它,可就在这时,我感觉身后有人高高跃起同时一脚踢飞了我手中的锤子,手腕一阵剧痛,好像是要断了一样。
我大叫一声从上面摔了下来,一只手将我拎起来,我回头刚想骂人,却发现是他。
“你去哪儿啦,到处找不到你,人没事儿吧。”
那人没说话,只是回头看了眼继续发狂的“大章鱼”,然后对我说:“别在与它纠缠了,前面一直走就是主墓室,主墓室上方有一个盗洞,祝你好运。”
说完转身要走,我立刻上前拉住他,说:“你是谁,为什么对这里这么熟悉,大家虽然是萍水相逢,可是我们伤病累累,实在没把握能活着出去,你留下来帮我们一把成吗?”
其实我是故意这么说,因为我很好奇这个凭空出现的人,想从他嘴里套出一些关于这座墓的话来。
那人只是淡淡的回了一句话,说:“你没问题的,这里不需要我帮忙,另外,上面的商周墓你们以后都不要再进去了。”
我从背包里翻出一些药品,对他说:“既然你不愿意帮我们,那这个东西你带着吧,你身上的伤口还在流血,这里有止血药。”
那人接过去后看了看,说:“我又欠你一个人情,以后我会还的。”
说完,立刻转身就走,这次我连阻拦的机会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