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珏的手腕和脚踝受伤严重,本来只是皮外伤,可是由于他一直在海水里浸泡,再加上刚才跟那几根白色触角的周旋,被咬了几口,染上了毒液,此刻伤口处有些发黑。
那黑衣人从外面弄了一些草药给千珏敷上,并叮嘱他半个小时换一次,直到皮肤的黑色消失为止,期间敷药不可中断,不然这双手双脚可就废了。
黑衣人忙完了这边,最后才来看江沅,此刻他呼吸虽然很弱,但至少频率正常,我守在旁边,眼睛一直盯着黑衣人看,我忽然觉得,他治病的手法很是眼熟,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
“他怎么样?”我问他。
黑衣人面色平静,“他的体能已经超越了正常人,所以,他只是失血过多,并无生命危险,只是他..”
我看他欲言又止的有些生气,但还是耐着性子问道:“只是什么?难道他还是活不下来吗?”
黑衣人嘴角一扬,转身看着我,“他都是死过一次的了,现在当然不会死了,你这个人很奇怪,我不想和你说话。”
我一愣,心说我怎么奇怪了?
我看他准备离开,立刻跟上去,边走边问:“朋友,谢谢你救了我们,不知如何称呼?”
黑衣人走到一个石台旁边,里面凹下去的地方有一些积水,他一边洗手一边说:“我姓萧,和你同宗,不过,我救你不是因为这个,而是因为我在做一个实验。”
我好奇的看着他,“实验?”
“不过,一个能让人死而复生的实验。”
他说着,还刻意回头看了下木屋的方向,“他是你什么人?”
我说:“他是我大伯的儿子,是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了,我找了很久才确定他的身份,不过----”
我咽下后半句话,为的就是想看看他接下来会问什么,怎么问。
黑衣人看看我,透过他的银狼面具,我似乎看到了一些人的影子,是谁呢?
“萧先生,这里是什么地方?”我问。
“别叫我先生,叫我阿斌吧,你也不需要谢我,我不过是替别人还一个人情罢了。”
我看要走,立刻冲过去挡住他的去路,“阿斌,我记得六年前,在一间酒吧里,也有一个叫阿斌的男人给我一个电话,然后我就是按照他的吩咐走上了这条路,你和他是什么关系?”
阿斌默不作声的站在我面前,而我也看着他,我把事实说的半真半假,一来是试探他是不是当年酒吧里给我电话地址的人,二来,我也是想确定一件事,当年我跟着那四个人来的海域是不是这个鬼域,虽然时隔多年,我也有些记不清楚当年整件事情的细节,但这几个月来发生的一切,似乎都与那次的行动有关,这么多的巧合,让我不得不捡起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