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踢了踢路边小石头,一边踢着走一边说:“他不像是说谎,那种恐惧不是装出来的。”
江沅呵呵一笑,“你如何判定?”
我指了指他的眼睛,“这里,不是经常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吗?既然是窗户,那当然可以看清楚里面的一切,当一个人真的害怕时,他的瞳孔会收缩,而当他说谎的时候,他的眼睛会不自觉的往两边看,而且目光出现一瞬间的涣散。”
江沅笑了一声,“有点儿心理学专家的感觉。”
我也一笑,抬头看了看天,山里的天跟城市的夜空是不一样的,繁星点缀,亮晶晶的非常漂亮。
“我曾经有个梦想,就是和我的家人找一个山明水秀的地方盖一个小别墅,然后开垦一块菜地种一些花花草草,或者瓜瓜果果的,其实也挺好。”
江沅边走边说:“人老了。”
我一听,立刻装作生气的样子,“没大没小的,什么叫老了,你哥我正值壮年。”
江沅呵呵的笑了几声,“这才是我熟悉的你,哥,答应我,无论发生什么,活着出来,栖凤坡已经有太多萧家人留在那里,不需要你了。”
我一听,原本有些轻松的谈话内容忽然变得严肃起来,“我当然会活着出来,栖凤坡那鬼地方实在不是我喜欢的,再说了,据我这样的,萧家老祖宗们也不一定愿意见我,放心吧。”
说完,我停下脚步,双手放在他的肩膀上,非常郑重其事的说:“你也给我听好了,我知道你小子身手比我好,但也只是好那么一丢丢,别称英雄,这古墓里的机关,我比你见的多,凡事我先来,你不许跟我抢知道吗?”
江沅当然明白我的意思,只是点点头,“大哥,有件事,我想跟你说。”
“你说。”
江沅抿着嘴想了想,然后抬头看着我,说:“你还记得白夫人的那个女儿吗?”
我心下一惊,心说她不是已经死了吗?
江沅摇了摇头,“她现在叫白月,也被送到了那个神秘的疗养院里,我本来也是不知道的,结果有一天,那边疗养院忽然来了一个疯子,据说身份背景非常牛逼的一个人,不知道是中了邪了还是怎么的,居然要杀人,结果被关到这里来了,结果因为这个疯子大闹,我们被集中在一起点名,重新分配宿舍,在操场上,我看到了她。”
我想了想,问道:“也许人有相似,再说,你们那个地方,女的进去都是短发,你会不会是看错了。”
江沅摇头,说:“不会,是她主动联系我的,她把信息写在大姨妈纸上,然后扔进男厕所。”
大姨妈巾!
此时此刻,我真是佩服这个姑娘,这样管理严密的地方,她都能想到办法联系江沅,想到这里,我便问他大姨妈巾上写的什么,江沅说什么都没写,只是用血画了一个猪脸。
“那东西呢?”我的意思是,你要是看不懂,可以拿给我看,万一我能看懂这个信息呢。
结果江沅却莫名其妙的看着我,“冲走了,不然我还戴在身上啊。”
我说反正也是没用过的,你就带着没人说什么啊,就算被搜到了,大不了就说你变态,别的不会有人多想。
江沅听到我的话后,一头的黑线,我能感觉都他的无奈,可是我说的也是事实啊,现在东西被他扔了,他也猜不出来是什么意思,所以我也表示无能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