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呵呵一笑,还这是没猜错。
“亮子,这一年,他们过得好吗?”
“挺好的,江老板在江苏那边安了家,北京这边是我师父在这里看着,我们每年出口国外的瓷器仿制品都是限定的,每一件都是我师父自己亲自制作,后来因为量大了,我们就请工人做前面的工序,不过这最后一道还是我师父自己来,所以每件都是珍品。”
说着说着,就“啊”了一声,喊道:“早了,我的货啊。”
我呵呵一笑,指了指茫茫大海,“在我家呢,好着呢,等你回去的时候,我给你带上就是了。”
何亮看了看海面,想看傻子似的看我,“大哥,你家在哪儿啊,那边是大海,您......”
我低头笑笑,算算时辰,从船只出事到现在,不足一个小时,从北京或者江苏赶到西海,至少四五个小时,我望望天,拍拍那个何亮的肩膀,说道:“我的家啊,很大,对了,你给我讲讲你们这一年发生的事情,等你讲完了,我想救你的人也就该到了。”
何亮看看四周,似乎也觉得两个大男人就这么呆着也挺无趣的,而且他自己天生也是一个爱说话的人,于是就说:“好啊,那你想听什么。”
我说:“给我说说,这一年,你们有什么大事发生呢。”
何亮想了想,忽然一笑,显得格外洋洋得意,“大哥,你常年在这里,应该不知道靖王墓吧。”
我心里咯噔一下,靖王墓,他怎么知道的。
“小子,靖王墓我不知道,但是我想听一听,你给我讲讲吧。”
何亮看着我,说道:“今年三月,我师父带着我去了淮安,下了一次靖王墓,我跟你说,老刺激了。”
刺激,这孩子一看就是没经过大风大浪的人,不过郭书明带他下了靖王墓,也就说明,靖王墓似乎没有那么危险了。
“大哥,我跟你说,靖王墓里面多得是机关,我师父带着我还有我师兄,我们是跟着考古队去的,考古队中的那些教授们,勘察的可认真了。”
“是吗?”
“是啊,考古队的刘队长可尽职尽责了,我们进去之后,几个考古队的学生就因为不知轻重,误踩了机关,结果还是我师父救了他,我师父的身手可好了,大哥,要不集这次跟我一起回去吧,你看你这里什么都没有,冷冷清清的面对大海,有什么意思啊。
到了外面,你想听什么都可以听到,你知道吗,我师父真的很了不起。”
看着何亮稚气未消的小脸,我忽然忽然想到一个问题,说道:“何亮,你这么崇拜他,可有跟他学过什么,或者说,学到了什么。”
何亮低头想了想,“师父只让我临摹墓碑,很多很多的墓碑,还有魏碑,每次我看到师父在书桌前临摹的时候,我就忍不住想问他为什么要临摹这些,可是师父总是不说话,然后下一句就是让我也一起,半年了,我还是停留在临摹碑文的阶段。其他的技术活什么都没学到。”
我低头一笑,临摹碑文是我当年跟他开玩笑的时候说的,我说作为一个好的摸金校尉,除了会打盗洞之外,碑文的破译才是最重要的,没想到,他居然是从临摹开始学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