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能对阿辉的爹爹梁耀成有过救命之恩。有一次上山打柴,惠能发现梁耀成被毒蛇咬伤,把危在旦夕的梁耀成救回家中。自此,他们一家对惠能就像家人一样。
“嫂子、阿能,这里这么简陋,怎么住,到我们家去,食住都方便。”梁耀成一听说惠能母子要在石门住下,极力反对。
在李氏的一再坚持下,梁耀成只好作出了让步,说道:“说实话,你母子在这里住,我心里很过意不去,阿莲、阿辉你们先回家带二床蚊帐被褥来,把恩人安顿好。”
“好的。”梁金辉和梁金莲应声而去。
张少飞感激地:“成叔,我们到来,太打扰你们全家了。”
李氏也感激地:“耀成,太麻烦你们一家了。”
“一家人不要讲两家话。你们来到这里,我们全家都很高兴。”梁耀成热情地,“总之,我们会将一切事情都尽量安排好的。”梁耀成将他手中的竹竿长烟斗往前一伸,指着搁在石门洞口一角的几根猎叉,朗声说:“大恩人,有我们一家在,谁也休想在这天露山上找你的麻烦!”
“石门旁有清清的流水,后面有菜地,这确是个可安身的好地方。”惠能忍不住夸赞。
“这里的溪水十分清甜,可以直接用来饮用的。”梁耀成指着溪流,“还有,这石门四处都有柴薪,你们可以生火煮饭。日后,我还会给你们带米、油盐和菜过来。”
惠能感激地:“阿成叔,你想得可真周到。”
“能儿,我们这次进天露山是遇到贵人了。”李氏看着梁耀成说。
“贵人?”梁耀成被李氏的话点了一下,说,“如果那一天我不是遇到阿能这个贵人,我早就死在山中的荒草堆里面了。”
“这是你的命中注定。”惠能言罢,仰头往山上望去,眯着眼睛想了一会,道,“哟,我看右面这座山的形状很像一只老虎。”
“哈哈!阿能,你的眼光真犀利。这座山叫老罗顶,又叫白虎山。”梁耀成笑了起来,伸手指点着,“你看,山的形状这边像老虎头,那边像老虎身躯与尾巴,好似下山的老虎。”
惠能看后,说:“这山的形状确实像只下山的老虎。”
梁耀成继续说:“加上这座山的岩石是灰白色的,所以我们这里的人,把这座山叫做白虎山。”
“白虎山?”李氏指着山坳深处,对着梁耀成说,“听你这么说,我越看这山,就觉得它越像一只白老虎。”
梁耀成指着远处的一条分叉小径,山溪沿着那两条小路分流而下,说:“右边小溪通往的地方叫茶溪谷,左边小溪通往山坳深处叫老虎坑。”
李氏不大明白地望着梁耀成:“老虎坑?难道那山坳里面藏有老虎?”
梁耀成照直说道:“老虎坑里的确藏有老虎,所以我们很少进里面去。”
李氏顿时脸色一变:“啊,里面真的藏有老虎?!”
梁耀成扬起了手,往下压了压:“不过,你们大可放心,这些年来,老虎在山中寻觅它该食的东西,却从来没有咬伤过人,更没有食过人。”
李氏惧色未全褪:“不会吧,这山里面的老虎没有食过人?”
惠能搭上话来:“有道是,人怕虎三分,虎怕人七分。”
梁耀成讲出了他的见解:“你不去惹怒那老虎,它就不会对你进行攻击的。我们也从来没有去激怒它,所以我在这里种茶休息并没有什么顾忌。”
李氏不解地:“老虎又不是大慈大悲的菩萨,它要活命总要吃东西的呀!”
梁耀成脸上流露出憎恶的神态:“山上山下的牛羊牲畜倒是被它咬死拖走了不少。”
李氏又问:“那老虎咬死了牛羊牲畜,乡亲们肯定恨死它了。”
梁耀成吐出了心中的闷气:“是呀,我们山里人打猎时远远见到那老虎,并不敢贸然前去打它,只好在草丛中安装捕兽铁夹。那只老虎精灵得很,我们想了许多办法,却总是撞它不着,对它真是无可奈何。”
惠能的眼睛怔定定的,在想着什么:“看来那只老虎很有灵性。”
梁耀成点了点头:“近日,我和村里的几个猎户正在研究,如何改装这些捕兽铁夹,让它们能够有效地将老虎夹住,以除去我们山中的祸患。”
李氏听完梁耀成的研究后,连声说:“好。”
“大恩人,你们就先暂住在这里,我们一家会经常过来探望你们的。你们也不要客气,有空就到我家里去食饭、聊天。”梁耀成见天色已晚,拱手与惠能母子告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