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这样,欧......欧阳宗大人这是怎么了?前几日还说大家要联合起来,大家要团结,今日他怎么开始负荆请罪了?”
“唉......这秦羽当真是恐怖如斯啊!欧阳宗这么刚烈的性格,都能被他劝说到这般地步,这次我们是彻底完了。”
“欧阳宗大人叛变了?这......这究竟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
“左相,右相,中书令,除中立派的侍中陶兴外,三省大员全部下马,秦羽竟真的做到了。”
......
望着身背荆条,向永安殿而去的欧阳宗,百官们皆是议论纷纷。
今日之事,朝野震动。
当所有人都不明白,将老派清洗了的锦衣卫指挥使秦羽,为何不向新派官吏动手之时。
他们终于明白了秦羽的心思。
秦羽博了一把大的,给新派来了一招釜底抽薪,直接将新派之首欧阳总给劝降了。
永安殿。
秦羽,萧南站在御阶之下。
萧南看向秦羽,伸出大拇指,“姐夫,你是真的牛,你真将欧阳宗给说通了?”
秦羽微微点头,“寻其软肋击之,事半功倍。”
魏皇也知道了欧阳宗正身背荆条,向永安殿而来。
一时间,他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伤悲。
困扰了他三年之久的朝廷内部之乱,终于要在今日,走向终结,大魏朝廷也将迎来新的生机,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但魏皇亦是悲伤,这么多年以来,一路陪着他打天下的老兄弟们,已经有很多人走上了不归路。
欧阳宗只是新派官吏整顿的开始,并不是结束,魏皇不敢想,也没敢问,究竟有多少人牵涉其中。
大魏越来越好,身边的人却越来越少,世事无常!
与此同时。
文武百官皆已入朝,朝堂内肃静一片。
所有人的目光,皆是不由自主的向殿外望去,正等着那道身影进来。
踏,踏,踏......
沉重的脚步声,回荡在诺大的永安殿内。
光着膀子,身背荆条,披风带雪的大魏左相,开国第一功臣欧阳宗正一步一步向御台下而去。
他的每一步落脚都很沉重,声如闷雷,震在所有人的心头。
魏皇望着欧阳宗,眼眸不禁湿润起来。
他知道欧阳宗平日里过的极为朴素,也从来不收任何人的礼。
但他实在没想到,欧阳宗对族人的放纵,已是丧心病狂的地步。
真是哀其不幸,怒其不争。
片刻。
欧阳宗来到御阶之下,跪在地上,重重叩首,“陛下,罪臣欧阳宗罪大恶极,十恶不赦,特地向陛下请罪!”
“罪臣纵容族人,侵占原州百姓田产,欺压百姓,横行乡里,草菅人命,此臣罪一也!”
“罪臣身为大魏宰相,却不守纲常,不守律法,结党营私,官官相护,相互勾结,徇私舞弊,此臣罪二也!”
“罪臣.......”
欧阳宗火力全开,将自己的罪状一一罗列出来。
其事实真相牵扯之广,令人胆寒。
今日,欧阳宗真是凭借一己之力,将朝廷内所有的黑暗与腐朽,全部都揭露了出来。
他一边说,朝中便有官吏一边跟着瘫软倒地。
欧阳宗今日是要将所有人,都给拉下水。
魏皇听着牵涉的案件与人员,早已是气的浑身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