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
秋千索一断,李持盈抓着两截断索,一个屁股墩儿坐在地上,痛得眼睛里闪烁着泪花儿,委屈地看着这位仗义拔刀的好汉。
杨帆落地,一脸尴尬地道:“误会,误会!”
李持盈恨恨地看着他,突然“噗嗤”一笑,小嘴一撅,向他伸出手来。杨帆赶紧把李持盈拉起来,小手柔软纤细,有种少女特有的感觉。李持盈乌溜溜的大眼睛瞪着杨帆,道:“你以为我要自杀?”
杨帆干笑道:“本来以为……主要是当初七公主齐齐上吊的事情……杨某印象太深。”
李持盈又想笑,她赶紧抿起了嘴唇,沉默片刻,眸中突然涌起泪光,忧伤地道:“我……要出家了……”
想起老李家那一桩桩糊涂事儿,杨帆只能叹气。
李持盈擦擦眼泪,道:“我不会自杀的,你放心吧。”
李持盈转身要走,身子忽又停住,沉默片刻,她突又转回身来,两眼熠熠放光地看着杨帆:“人家入道那天,你来观礼,可好?”
杨帆望着她那希冀的目光,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道:“好!”
李持盈笑了,笑得很甜,她甜甜地笑着,两行清泪潸然而下:“你说,我要不是生在皇家,那该多好。”
杨帆还未说话,白影一闪,这个香香软软的人儿竟然扑进了他的怀里,杨帆愣住了,整个人都僵在那里。
随即,他就感到一双柔软的嘴唇在他唇上飞快地吻了一下,然后那少女便离开了他的怀抱,转身飞奔而去,及至奔到小楼前才突然止步,回眸望了他一眼,眸中满是绝望与哀痛,泪光莹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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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要把相王第八女和亲于吐蕃,人家毅然决然地出家了。
皇帝又想让相王第十女嫁到吐蕃,人家居然又要出家,而且理由一样地不容他拒绝。
李显气极败坏地准奏,再度大操大办,命三洞**师、金紫光禄大夫、鸿胪卿、河内郡开国公、上柱国、太清观主史崇玄为李持盈授箓传度,加玉真公主封号,授箓出家,法号无上真。
公主出家,虽然没有规定什么人可以观礼什么人不可以观礼,可是因为这是皇家私事,所以朝臣一向并不参加,上次金仙公主出家,就只有皇室中的一些人来为她观礼,而这一次,却多了一个杨帆。
埇土为坛,坛有三级,高一丈二尺,金莲华纂,紫金题榜。法坛四周各置锦缎,青、绯、白、皂、黄罗七十二匹,绢四百八十匹,钱二百四十贯,黄金二百两,香一百二十斤,奏纸两万四千番、金玉各色香炉,可谓价值连城。
皇室女出家的排场果然非凡,如果出家都需要这样的排场,恐怕平常人想要出家也是一种奢望了。
今日出现在祭坛边的,除了相王、太平公主和相王的长子、次子以及女儿们之外,一个皇亲国戚都没有,谁都知道相王府连续两女出家,根本就是对皇帝的一种反击与蔑视,这种时候谁肯出现。可是,杨帆来了,紫绶玉带,全套朝服。
太平公主看见杨帆颇为惊讶,等他见过了一脸意外的相王,退到她的身边时,低声问道:“你怎么来了?”
杨帆仰视着台上,答道:“受玉真公主所邀。”
太平一怔,忍不住看了眼台上正合什祈祷的李持盈,一时搞不清杨帆和她的关系。若说两人有私情吧,杨帆不可能这么毫不避忌地告诉她,可若说没有,难道杨帆和持盈那丫头还能有什么友情不成?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