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赫尔被骷髅两个字吓了一跳,她可欣赏不来骷髅的美感,急忙道:“梅花就很好!梅花就很好!”
黄芝徽嗔怪地看着儿子:“瞧你把赫尔吓的,忽然提什么骷髅!你是医学生,赫尔可不是,你别拿那些骷髅、骨头的吓唬她!”
陈栩昆无奈地辩解:“您不懂骨骼的美感!”
孟方田揶揄:“那真没多少人理解这种美学!”
徐赫尔看着黄芝徽手上鲜亮的指甲,她只涂了个酒红色,并没有做什么图案,与她白皙纤细的双手十分相称。所以徐赫尔最终也选择了只涂单色,却放弃了裸色而是深粉色,这样明显一些。
徐赫尔这还是第一次涂这么复杂的指甲油,先修甲,涂一层之后还要放在特制的灯里烤一烤,再涂第二层再烤,反复两三次之后才算是结束。黄芝徽上下打量了她一会儿,是比初来的时候要漂亮许多,又懂事,难怪家里上下都这么喜欢她。
孟方田握着自家女儿的手看了又看,这双手比黄芝徽的还要好看,只是可惜这双手不会什么乐器,要不然手指动起来肯定十分好看。陈栩昆也注意到这一点,便拉着她来到钢琴前,说道:“你想学钢琴吗?我可以教你!”
徐赫尔盯着黑白键,又看了看自己的手指,她心动得很,可也知道若是真让陈栩昆教,不仅耽误他的时间,而且还得定时定点地来陈家报到,虽然她无法拒绝被陈栩昆或者陈家老爷子叫到这边来,但至少她可以时不时借口拒绝一两次,所以她坚决地摇了摇头。
陈栩昆有些诧异,但孟方田却清楚女儿的小心思,所以徐赫尔拒绝,她也是冲黄芝徽无奈地笑了笑,黄芝徽倒觉得这小姑娘挺有分寸的,尽管家里人喜欢她,她也从不提过分的要求,也不会刻意奉承,这样就挺好,不用在家里还要演什么戏。
即使徐赫尔这么说,陈栩昆还是拉着她坐在凳子上,让她看自己弹奏。流畅的音乐流泻而出,黄芝徽端着孟方田送过来的花茶欣赏着儿子弹奏《船歌》,度过一个难得悠闲的时光。
徐赫尔在陈栩昆身边静静坐了一会儿便发了呆,她可能是被考试折腾得有些累,即使听着这么优美的音乐也遏制不住她想睡的冲动。脑袋像小鸡啄米般一点一点的,有一次差点磕到琴键上,让陈栩昆一下子停住了手,及时扶住了她的脑袋。
钢琴声忽然停了,黄芝徽从杂志里抬起头看到儿子小心翼翼地将徐赫尔的脑袋放在自己肩上,左手揽着她的肩,落地窗透进来的光照在他们身上,就好像看到了当年的自己和那个人,年少的自己以为那一刻会天荒地老,却没想到转眼成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