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往南边走,瑾玉越觉得不适应,只因这冬日太过寒冷冷,瑾玉在车子里做的时间长了,也感觉到浑身湿冷。更别提身子本就不好的张维文了,奔波了半个月,张维文都瘦了好些,瑾玉不知道他们要去哪里。
瑾玉曾经问过将乐,将乐只是说。他们要到北方。
那定然是很远的地方,不过此时却哪里都无所谓,她身边没有了赵恪,也没有了孩子,所以一切的一切对于瑾玉来说,都已经不重要了,如今这个世界上最为重要的东西只是活下去,等待着有一天,赵恪可以重新活过来。
可是每次一想到这里,瑾玉就觉得心痛不已,他们本来就是同一个人。
这有该如何是好。
“瑾玉。”半眯着眼睛的张维文轻声说道,瑾玉回过神看着张维文开口说道:“怎么了父亲?”
“你又在胡思乱想,既然若谷说了赵恪可以重新活过来,就一定还有希望。”张维文的声音有些嘶哑,显然是身体有些不舒服,可是就算如此,他依旧十分关注瑾玉的情绪,害怕这个脆弱的孩子看不开。
“父亲,您真的信任若谷吗。我在所有的事件里都是无比被动的,换句话说,我大概没有任何资格要求一个一定要遵守他的诺言,而且我们根本就不知道若谷的底细。”
张维文无奈的叹了口气,他开口说道:“我知道你心里很难过,而且非常的无助,但是如果现在不相信若谷,我们还能相信谁呢?你现在不是一个人还有三个孩子,无论如何,请你保持一个母亲最基本的勇敢。”
“可是此时我的孩子已经不在我的身边了,而且,我还会在见到他们吗?会不会我们这一去就再也回不来了。”瑾玉看着张维文,无比脆弱的说道。
张维文拉起瑾玉的手,此时瑾玉才发觉,原来自己的父亲真的已经老了,原本那只修长秀美的手早已遍布皱纹,时间过得如此之快,所有人都变了,可是只有瑾玉还像以前一样,几乎负担不起任何东西。想到这里,瑾玉突然有些沮丧。
“你要相信,人活在这个世上最后遇到不愿意看到的事情,可是就算是如此,却一定要怀有希望,毕竟人总是需要往前看,你和赵恪在一起那么久,难道你就没有学会一点点吗?以赵恪那个时候的处境,大概在这世界上再也没有人会比他做得好。而此时此刻的你,却有些差强人意。”
瑾玉听完之后,顿时觉得有些失落,她看着张维文开口说道:“我知道了,父亲,你说的对,就算我心里再怎么难过,也没有用了。”
此时马车停下了,瑾玉从马车中下俩,突然感受到一股冰凉的感觉,却看见此时阴沉沉的天空中下着雪,可是那雪却又分外沉重,瑾玉眉头一皱,此时。
将乐解释道:“这个地方侍候独特,时常下雨雪,其后十分湿冷,王妃可要注意保暖。”
“我知道了,多谢先生。”
三人到了一处十分隐蔽的客栈,客栈中没有什么客人,整个大厅之中,大概也就瑾玉他们一桌人,所以上菜上的很快,可是这等穷乡僻壤之中,哪里会有什么好吃的东西。所以饭食十分的简陋,不过瑾玉此时却也没有设么心情吃饭,只是草草的吃了一些东西之后,就上楼了。
楼上的客房也是十分的简陋,里面的被子还散发这一种十分恶心的气味,瑾玉此行也没有带丫鬟,于是就自己将随身携带的被子换上了,只是估计是太久没有住人,所以屋子里的味道十分的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