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

说得清了。

她要是做得起,一定也年年都做。

面对陌生人,能扯什么唯物主义,面对至亲,就克制不了。

生怕那些虚无的东西是真的,梦里梦到,都会联想到是托梦。

“那你妈妈祭日,你怎么不回家?”

他嗤了一声,不屑至极。

“一帮吸血鬼,装得真心,到点了就悲伤,也配给我妈做祭日?”

秦颂遥大概懂了。

细算之下,薄夫人进薄家门时,薄司衍的母亲应该过世不久。

薄家一个站出来反对的都没有,薄司衍不可能不记仇。

她想了下,挺真心地说:“你妈妈要是知道你这么出息,肯定很欣慰。”

闻言,薄司衍睁开了眼睛。

他转过脸,静静地看着她。

“干嘛?”秦颂遥疑惑。

他又收回了视线。

“睡觉。”

“哦。”

秦颂遥躺平了,看着天花板,叹了口气。

“薄司衍。”

男人闭着眼,“做什么?”

“我爸妈有一笔遗产,除了固定资金,还有股票之类。我之前年纪小,一直由我爷爷托管,可成年后,我爷爷不提了。”

薄司衍再次睁开眼,说:“别想了,早不知过了几遍手了。”

秦颂遥听得难受,她不是在乎钱,她是心寒,想不通,为什么爷爷对爸爸那么绝情,对他们姐弟俩好像仇人一样。

薄司衍能给亡母争一口气,她却只能憋屈地过,让别人瞧不起父母。

这么想着,她转过了身,头更难受了。

对话忽然终止,薄司衍也转过了身。

不多时,秦颂遥的精神就有些昏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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