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颂遥不知道睡了多久,睁开眼,房间里一片昏暗。
她反应了好久,才想起来,这是她和薄司衍的卧室。
身上已经不太疼了,睡在真丝被子里,还挺舒服。
她舒了口气,正要活动一下腿脚,一转脸,猛地看到靠在沙发里,眸子微阖的男人。
他怎么在这儿?
她正要爬起来,凉意往领口里钻,低头一看,衬衣宽大松散,只扣了两颗扣子。
她轻呼一声,赶紧拉高了被子。
再抬头,正好看到薄司衍懒懒地睁开眼睛。
四目相对,她清了清嗓子,“我的衣服是你换的?”
男人掀了掀眼皮,连日奔波,困倦下没有好睡眠,便有些躁郁,反问她,“要不然呢?”
秦颂遥没说话,抬手扣扣子。
黑暗里传来轻嗤,幽幽地道:“你身上哪处我没看过?”
矫情。
秦颂遥翻了个白眼,“以前是以前,以后,还是分清楚比较好。”
“要分清楚,我就不该救你,让你死在里面。”
秦颂遥:“……”
她坐起身,缓和昏沉感,扫了下房间里,大概有些回忆。
“我怎么了?”她向薄司衍询问病情。
薄司衍:“有病。”
秦颂遥咬牙。
他就不能好好讲话吗?
正生气,男人站起身,打开了落地灯,房间里有了一个角落的亮光。
下一秒,他走到了她面前,将床头的病情诊断丢给了她。
“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