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侧过脸,看了一眼女人的后脑勺。
闻宴那个智障,也就能跟鱼鱼玩玩。
还鬼扯,说什么她是想保护他。
哼。
他内心吐槽着,却没什么不悦,反倒是……挺轻松的。
从妈妈去世后,他每到这两天都会心情不好。
这次却不同,从她上山那天开始,直到现在,他都没有出现怨气,要换做从前,他一躺下,就想回薄家把祠堂一把火烧了。
秦颂遥背对着他,睡得手笔不舒服。
她又不想转过去看到他,只能小幅度地伸伸腿,活动活动手。
过了很久,身后人安静了。
她又挺不爽的,凭什么他睡得心安理得。
这么想着,她重重地转过身,发现他闭着眼,忍不住用嘴型骂他。
翻来覆去,肚子忽然叫了。
好饿。
晚上一直紧绷着,都没吃主食。
水果在床头,可她不想吃了。
她想吃羊肉汤,牛杂面,螺蛳粉,烧烤!
咕嘟咕噜——
五脏庙开始敲锣打鼓了。
她忍了一会儿,最终觉得不忍了。
开始作妖。
“薄司衍?”
没人应。
她又叫了一声。
还是没人应,这回她确定了,薄司衍肯定没睡着,就是装的。
“我饿了,你给我搓个面吧。”
薄司衍没睁开眼,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让他给她搓面,她可真敢想。
人一饿,心跳会加速,胆子就容易大。
秦颂遥睡不着,也不让薄司衍睡。
胆子大起来,她甚至用手肘戳了他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