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等圣诞节之后。”德拉科得意洋洋地说。

“在这方面，你还不算太笨。”

“最后一个问题，你有什么消息要通过我让她知道？”

“想知道吗？”

“恩。”

“帮我把灯熄了。”这回菲尼克斯没等到回话，而是一声嘹亮打鼾声。他笑着摇摇头，打了一个响指，火光一下消失了。

第二天早上，天花板阴沉沉的天气，很衬托菲尼克斯这个年级的心情。今天是他们在霍格沃茨的第五年，这意味着他们要进行OWL考试，只有拿到证书，才是合格的巫师。他们不能再吊儿郎当的混日子，这学期不行。

“第一节是谁的课？”菲尼克斯打着哈欠问道。

“宾斯教授的魔法史，”达芙妮说，“我有些问题要问你。”

“嗯哼？”

“你觉不觉得可以通过一部法律来明确我们的地位？”达芙妮直视他的双眼。

“大早上问这么复杂的问题，”菲尼克斯难以置信地说，“为什么想这么干？”

“今年要确定我们未来的职业，我打算从事法律方面。”她给自己倒上一杯牛奶。

“很好，现在就开始为将来考略，”菲尼克斯听见德拉科和布雷司正在争论魁地奇，“创建一部法律能让你迅速获取声望。”

“你到底有没有建议？”

“想知道吗？”菲尼克斯看达芙妮点点头，“帮我把鸡蛋剥了。”

达芙妮睁大眼睛，刚想发怒却出人意料地忍下来。

“说吧。”她拿起面前的鸡蛋开始剥。

“你的想法不符合当下的政治环境，人们要公平、权利、反对歧视。你的想法没错，总要有一些人站在统治地位。但你不能用血统来规定什么人能当部长、司长，什么人只能做小商贩之类的。看看神秘人，连纯血内部也不都赞同的他的政治主张，你要是创建一个《反血统歧视法》之类的也许能行。”

“他太激进了。”达芙妮说。

“不激进也不行，巫师界纯血已经很少了——按我们的传统看法。大部分巫师都是混血，小部分麻种。你不是第一个希望通过法律手段打压非纯血出身的人，很多人都做个尝试。”菲尼克斯给自己到了一杯牛奶，接过鸡蛋，“可他们成功了？没有，甚至我们支持自己人上台都没能成功，反而一个个被民众痛骂。”

“我们提供圣芒戈魔法伤病医院的运转资金、维持魔法教育——我们才是维持魔法界的核心，到头来我们反而是被削弱权利、遭受唾弃的人。”她的手微微颤抖，应该是气的。

“觉得不公平吗？世界对每个人都不公平，反而是最大的公平。”菲尼克斯一口喝干杯中的牛奶，“该上课去了。”

“那你没有什么建议给我？还是放弃我的妄想是唯一的建议？”听完他的话，达芙妮冷静下来，慢条斯理地说。

“我不是给你了吗？”菲尼克斯指了指桌子上的碎鸡蛋壳，“你想要得到什么，就该做点什么——你们两个蠢货能不能别吵。”

他起身背着书包离开礼堂，布雷司和德拉科追上来，还要菲尼克斯给他们评理。

“龙卷风队的球迷大部分都是伪球迷，因为得了冠军才喜欢他们的。你也这么看，是吧？”

“我本来就看好他们——”

“行了，你们两个蠢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