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菲尼克斯看了不远处莱安娜·古斯塔夫,晚宴开始前,听人说,她跟米歇尔所在的家族进行过一次实验。
“借助古斯塔夫的时间魔法,我们确定了一件事情。真正的预言都兑现了,只是预言不是为我们这条时间线做出的。我们误以为预言只是对未来的某一种可能性,其实不然,预言中的事情是必然的,只是你要能确定,预言是为那条时间线做出的。”
“那么我赢得的预言,是哪条时间线呢?”
“说不好。我们是近期发现的,还没来得及进行更进一步的研究。而且很多研究人员都在魔法部殉职了,我们最好还是不要去想了,短时间内我不可能找齐很合适的人手。只能等以后,重新开始研究。”
“这可不好。”菲尼克斯转而低头用餐。
喧哗逐渐增大,组合成持续不断的轰隆吼叫,好似一场大型合唱,教人头晕脑胀。在座的家族都是佩弗利尔的盟友,但不代表他们能相互之间和平相处,很多家族彼此之间恩怨不断,平时大家天各一方,老死不相往来,一下把他们全都扔进一座大厅里,没打起来,已经给了佩弗利尔家很大的面子了。
大厅尽头,门突然打开,菲尼克斯抬头望去。沃森领着两位新客人走进来。
“德莱斯家族代表阿尔萨斯先生,”他用洪亮的声音盖过席间喧哗,“他的弟弟,洛林。”
人们纷纷自酒杯和餐盘上抬头打量来人。菲尼克斯听到卡尔·比洛咕哝:“他们来干嘛!?”
这是个问题。德莱斯家似乎已经接受了法兰克国王的爵位,按理说他们是敌人。
菲尼克斯起身。
“你们的到来,让我不知所措。”
来客穿越大厅走道的过程中,阿尔萨斯穿着黑色长袍,兜帽上还有一些雪迹未化,长长的黑发扎在脑后。腰间则挂了把长长的银制短刀。他弟弟与他不管是样貌还是装束都一模一样。菲尼克斯完全是从两人行进的先后顺序判断,走在前面的是哥哥。
两人长桌前单膝下跪。
“尊贵的佩弗利尔先生,”阿尔萨斯道,“千百年来,我们两家纷争不休。如今欧洲大乱,我们这些老牌家族人人自危,唯恐被新兴家族所取代,父亲特命我等前来,代表全体家族成员,缔结盟约!”
“哇哦,这样啊。”菲尼克斯慢慢坐下。
“听说你们接受了那个国王的赏赐,现在又来这里说着‘友谊长存’这种话,你在愚弄我们。”梅赛德斯起身说。
“我有话直说,查理·鲁道夫确实是当年王室血脉,而且他也是个巫师。西欧大多数巫师家族都已经归顺了他的统治,你觉得我们应该孤军奋战吗?没有家族会这么做,我们归顺只是权宜之计,为了生存。”
“如果你们拒绝的话,我们可以提供庇护。”比洛接口说道。
阿尔萨斯不假思索地说:“我也听说法国临时魔法部是前法国加隆管理者德特雷维尔以及后继者,听从你们的命令组建临时魔法部,结果查理·鲁道夫的军队,对他们发动攻击时,你们却没有提供任何支援。”
“我们也遭到了袭击。”
“你的说辞毫无意义,他们已经与我们阴阳两隔了。家族的生存不应该依赖于他人,我们为了短期内的安定,接受了鲁道夫的赏赐。为了长期的生存,我们前来于你们结盟。”
他看向菲尼克斯,露出一个笑容。
“佩弗利尔总是胜利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