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调侃了的宇智波斑愣了下后,抬起带着黑色皮革手套的手,有些无奈地隔空点了点自家弟弟,却并不怎么羞赧,只回答说道:“既然活在宇智波家,那自然就是宇智波家的所有物,当然可以姓宇智波。”
听起来似乎是在说“那只蚊虫”。
但宇智波泉奈知道,不是的,果不其然……
“对了,泉奈,果断时间制夏日族服的时候,帮惠也做几件吧。”
“嗯?”宇智波泉奈讶异了下,随即点头,“好的,哥哥,不过,这是惠姐自己的要求?”
“她倒是没有刻意要求,不过,”宇智波斑稍微回想了下妻子穿自己衣服的样子,微勾起嘴角,肯定地说,“她穿着好看,比穿其他衣服都好看。”
“……”行吧,哥哥你开心就好。宇智波泉奈忍不住调侃,“可惜春天过去了。”
“嗯?”
“所以,现在用‘春风满面’这个词来形容哥哥你,似乎不太合适了。”
“……”宇智波斑无语了下,选择稍稍回敬弟弟,“泉奈你如果实在羡慕,我就让族内那群闲到生事的长老们帮你挑挑成婚对象,我想,他们会高兴的。”毕竟,惠的生命之前在生死边缘游走时,这群人似乎就在开始帮他挑选下一任成婚对象了,啧。虽然这群人也许不存什么私心,但这样的举动还是让他心中不快。尤其……
他现在对妻子非常满意,不希望有任何其他人来取代她的位置,只希望她长长久久地坐在那里,专心致志看着他。
“我错了。”宇智波泉奈果断说道,他如若想成婚早就成了,之所以没成,不过是因为不感兴趣。但是,毕竟他是万花筒写轮眼的所有者,所以,想靠自己一个人顶住压力其实是有点难的,幸好,哥哥一直站在他身边。再兼哥哥已经有妻有子,所以,族内长老们虽然依旧没有放弃对他的催促,却也一直没有逼迫太过。
宇智波斑笑着抬起手勾住走到自己身边的弟弟的肩头,低头笑道:“开玩笑而已。不过……将来如若有念头了,找个人成婚也不错。”
宇智波泉奈默默看人,心想:哥哥,你过去可没这样说过。
但他知道,自家哥哥并没有什么别的意思,或者说,哥哥在这方面……唔,有点小孩子的意思,会下意识想把自己觉得好的一切分享给他喜欢在意的人。所以,哥哥现在觉得婚姻有点趣味了,就会下意识想要他这个弟弟也一起结婚一起过得好。哎……哥哥呀……身心契合的伴侣又哪里是那么容易找到的呢?在不背负责任的前提下,还是自己一个人活着比较舒服。
更别提,一旦成婚就难免要将精力分给自己的家庭,比起这些,他还是更希望将更多精力放在自家哥哥的身上。
当然,宇智波泉奈没将这些话说出口,只是笑着回答说:“好。如果哪天我想了,一定第一时间告诉哥哥你。”
“嗯。”
随即,兄弟二人一同去了惠居住的小院。
去到时,就见母子三人正站在院落里晾晒衣服,衣服不多,一件外袍,一件上衣,一件裤子,一条腰带,以及一条手帕。
已经换上家居和服的女子正在将那块手帕往绳索上夹,而兄弟俩则一人一边地扯着腰带,努力将它抖平。
“怎么这个点洗衣服?怎么不让下人洗?”
宇智波斑走过去问道。
“突然想起来了,”宇智波带子侧头笑着说道,“就觉得还是尽早洗完晾晒干还给你比较好,放心吧,就这会儿在外面晾一晾吹吹风,待会快天黑了我就挪到晾衣房内去。而且这种小事,也用不着下人动手啦。”
宇智波斑“嗯”了声,没说什么,想到这套自己的衣服妻子穿过又亲手洗净,他其实心里还挺愉悦的,于是乎,他怀揣着这份不错的心情,当着其他人的面抬起右手捧上她的脸,戴着手套的拇指轻轻扫过她依旧有些红肿的下唇,略带几分恶作剧意味地说:“听说你被蚊虫咬了?”所以,她这样吩咐下人,到底是真的一无所觉呢,还是在“报复”他?
宇智波泉奈:“……”噗!哥哥你这人……
“对!”一听这个,宇智波带子顿时来了精神,她伸出手扒拉下某人的手,回答说道,“没想到才刚入夏蚊虫就这么毒,今夜肯定要在屋中好好熏熏,免得让这种毒虫子叮咬到小辉和小耀。对了,斑大人,泉奈大人,你们也记得杀虫。”
宇智波斑:“……”我看你是还是没放弃“谋害亲夫”的心。
宇智波泉奈憋着笑,一本正经地回答说道:“嗯,我知道了,放心吧,惠姐,我会‘好’‘好’‘杀’‘虫’的。”
宇智波斑:“……”泉奈,你可真是个小促狭鬼。但是,面对弟弟的内涵他能怎样呢?不也只能惯着了么?
“对了,”宇智波带子又问,“你们怎么会过来?”
宇智波斑顿时就不乐意了,心想:这话说得,好像我是冒昧登门的客人似的。你是我妻子,你的小院也是我的小院,我过来吃顿饭怎么了?我就算天天来,也就理所当然的。
宇智波泉奈还没怎么见识过两个人“小鸡互啄”的场景,担心两人发生矛盾,于是主动开口解释说道:“惠姐你的院落比哥哥的要凉快些,今日不知为何有些燥热,所以就冒昧来叨扰了……唔,没打扰吧?”
“当然不会。”宇智波带子真的只是随口一问罢了,她笑着说道,“泉奈大人只要愿意,随时过来都是可以的。”反正,这里是宇智波,是除她之外在场所有人的家。
也算是惠的家,但,不是她的家。
之后,所有人一起吃了个晚饭。
晚饭结束后,宇智波泉奈非常识趣地先行告辞了。
宇智波斑倒是留下了。
宇智波带子以为他想和孩子们多相处,便也没说什么,只是看了眼屋外渐渐暗沉下来的天色,站起身越过外面的长廊,穿上放在廊下石头上的木屐,走到院中取下了不久前晾晒的衣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