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这辈子,她都别想出雍地一步!(1 / 2)

章台宫内。

服侍始皇帝的宦官,宫女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觉得很是梦幻。

嬴成蟜这次来得太快太急,往常提早便被清场的他们,这次还没来得及被赶出去。

“都下去。”始皇帝动作一僵,一边盯着嬴成蟜,一边怒声沉喝。

帝王一怒,伏尸百万。

宦官,宫女尽皆身体一颤。

“唯。”

“唯。”

“唯。”

“……”

他们用最恭敬地语气应声,然后排成一排,快步走出章台宫。

长安君如此忤逆陛下,必定会受到严惩,千万不要被牵连到。

他们如此想着,一个个的脚步更快了,看上去似乎是在逃离似的。

“赵高,你守在殿门外。”

待宦官,宫女等人尽出咸阳殿,始皇帝对赵高单独吩咐。

“唯。”

赵高躬身恭敬应下,以小碎步出咸阳殿。

其边走边内心轻叹:若高还为行玺符令事,今日便不必离去,陛下如今似是信任瘟神更多些。

他退到殿外,为殿内两兄弟关上殿门,转过身静静等候。

没收到命令的盖聂,迈步走到始皇帝和嬴成蟜中间,看似是保护始皇帝,实际上,是在始皇帝面前刷一下存在感。

盖聂:为什么每次都是那舔狗出去,我也想出去透透气……

嬴成蟜和盖聂相处日久,太了解盖聂了,他一看盖聂动作就知道盖聂在想什么。

他大拇指指着身后殿门,冲着盖聂道:“你也出去守着!”

盖聂冷硬着一张脸,看上去很是不满的样子。但他的双眼却是微微发亮,侧过身扭头看着始皇帝。

我出去了啊?

刚刚还怒气布满整张脸庞的始皇帝,看着盖聂的面瘫脸微微一笑,摇了摇头。

“不可。”

盖聂冷硬地回过头,后退三步,重新站在始皇帝身侧,白衫乱动。

他和赵高职责都是保护始皇帝,他认为之所以每次都是赵高出去他留下,是因为赵高舔得始皇帝欢喜,他不会舔的缘故。始皇帝故意区别对待,让他受累让赵高清闲。

嬴成蟜向盖聂投了个爱莫能助的眼神,示意他也没办法。

盖聂回了个郁闷的眼神,侧目瞅着始皇帝很是来气。

待着就待着,吾宁死也不做舔狗!大丈夫何至于此?

这一切发生不过是在数息之间。

在宦官,宫女眼中会对嬴成蟜大发雷霆,加以重罚的始皇帝双手揉了揉脸,最开始的怒意和冲盖聂露出的笑意,便尽数被疲惫取代。

始皇帝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呼出了所有疲惫,他的手放在桌案压着奏章。

然后低头看着桌案,就像是在对着桌案说话似的,沉声道:“你来了。”

嬴成蟜怒气爆棚的脸色很快就阴沉下来,他盘腿坐在堆满奏章的桌案前,也是看着盯着那张看上去没什么神奇的桌案道:“我来了。”

始皇帝轻叹一口气:“你不该来。”

嬴成蟜轻笑一声道:“可我还是来了。”

始皇帝抬头,逼视嬴成蟜双眼,能压的天下不敢生乱的帝王之威全面释放向嬴成蟜一人,满含杀机地道:“来了,就会死。”

盖聂心脏停跳一拍,手不自觉地握住宝剑。

无论是谁,看到始皇帝和嬴成蟜针锋相对,听到始皇帝满含杀气地说要嬴成蟜要死这种话,都会认为始皇帝要杀嬴成蟜。

虽然盖聂内心有一丝异样感,总觉得哪里怪怪的,这对话好像听过。

虽然盖聂想不通,为何始皇帝前段时间连嬴成蟜看奏章都不在意,还让嬴成蟜批奏章,今日一见面却要杀嬴成蟜。

但盖聂很快就将这些抛之脑后,眼下哪里是胡思乱想的时候!

他已做好准备——只要始皇帝下令,杀死嬴成蟜,他就仗剑带着嬴成蟜杀出皇宫!

嬴成蟜抬起头,毫不避让地回盯他亲哥,云淡风轻,一副丝毫没被帝王之威限制住的样子,轻声道:“人活着,谁能不死呢?”

盖聂心脏停跳两拍。

不只是陛下想杀公子,公子也想杀陛下?那我今日是要帮公子,还是帮陛下?

这个选择题没有困扰盖聂太久,盖聂很快就做出了决定。

为了天下不生变,陛下不能死。

若今日公子行刺,我便拦之。待赵高和众郎官赶到,再带着公子杀出重围,如此可也!

“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

两阵大笑让心神紧绷的盖聂,差点拔出腰间宝剑,剑舞章台。

面瘫剑圣看着刚才还要杀死对方,现在就互相对着哈哈大笑,看上去很是开心的两人,有些不知所措,有些迷惑不解。

此是为何?

“我以为皇兄日理万机,平素看的都是《商君书》、《吕氏春秋》、《韩非子》、《论语》等诸子著作。没想到也会去看古龙小说,形象崩塌了啊。”

嬴成蟜啧啧称奇,连连嘲讽。

“朕以为朕弟学贯百家,看遍博士署所有书籍。不说可以在百家纸上再开一家,至少也可写出一本传世著作。没想到写出来的都是一些仅供消遣的俗物,于国无益,于民无利,朕真是失望。”嬴政反唇相讥,冷笑不已。

“那非我之所写,书者笔名古龙,我不过是抄书而已。”

“金庸,古龙,梁羽生……朕就不懂,嬴成蟜这三字就如此令你不喜,每次写些什么都要换个名字?”

“那真不是我写的!”

“那你倒是说说,你说的这些人都身在何方?”

“……在我梦里。”

“最会做梦的狂人庄周也只能梦蝶做一部《庄子》,你这一梦数十小说。若庄周晚生百年,学了你这做梦法。道家多出数十堪比《庄子》之经典,岂非力压百家而成天下显学?”

嬴成蟜没法解释这种事,他也懒得解释。

“闲话少说,该说……”

他刚要拉回正题,忽感一股锋锐无匹之气生于宫内,且就是奔着他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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