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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儿,我可怜的孩子。”安平王妃激动的拉着苏雨桐的手,不肯松,生怕一松手苏雨桐就会跑了似的。“别犟了,你就听你哥一句吧,你,你爹说的也不都是对的。
咱,咱——。”
苏雨桐不经意的仰头,只见窗外人影晃动,看身量,心下了然,赶紧出声阻止,怕便宜娘说出什么大不敬的话来。
“娘,您的意思我懂,圣上是明君,对我梅家有知遇之恩,女儿犯了那么大的罪过,都没有责难。
娘亲,女儿是真的,真的”,一边说着,貌似害羞的低下了头,“女儿,女儿是真的心里放不下圣上。
圣上的仁德,普照四海。
这样的明君圣主,哪个不愿意倾身相许,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女儿这是疯了吧,安平王妃鼻子再次泛酸,喉头哽咽,除了落泪,说不出一个字儿。
苏雨桐也不好受,这么拍马屁的恭维人,前生都不曾有过。
明君他姥姥的,圣主他姥姥个缵儿啊。千古一帝,我呸呸呸。
可是这些只能够心里骂,却不能够说出来,更是憋得小脸儿通红。
梅存旭也是发觉了外面的不对,“娘,天色已晚,雪儿你也见到了,不如早些回去吧,改日再来。”
“哥哥请稍等”,苏雨桐从袖子里拿出一卷纸来,递给了梅存旭,“小雪想求哥哥一件事?”
梅存旭没当回事儿的收了起来,可是等回了府邸不由得的大吃一惊。
亲自送便宜母亲和便宜哥哥出了家门,身体为之一松,遂靠到了门框上,希望便宜娘亲不要看出什么破绽来才好。
一滴冰凉突然落到了脸颊,不由得打了一个机灵。
“咦?下雨了?”
抬头望天之际,被拥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了。
“冷吗?”
惭愧呀,惭愧,天佑帝此时此刻,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刚才苏雨桐的话,他听的真真儿的,简直诛心。他哪里半点儿当的起那赴汤蹈火四个字。
苏雨桐假装吃惊的挣脱出天祐帝的怀抱,心里却是在冷哼,知道自己错了吧,想寻求点儿心里安慰,才不让你如愿呢。
“罪妾给圣上请安。”
“雪儿无需多礼。”
捂着苏雨桐的小手,就想携手进厅堂,可是没拉动。
“怎么,雪儿不请朕进去坐坐吗?”
“雪儿不敢。只是天色已晚,圣上还在外面,若是再遇到刺客歹人,恐皇后娘娘和太子惦念。”
啊,原来不是撵自己呀,天祐帝不知道为什么,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心下不由得有将苏雨桐和宁花语比较了一下,语儿虽美,可是除了撒娇使性子,何时说过这般的贴己话。
“雪儿,朕,朕——。”
真想说自己错了,可是话到了嘴边,还是没好意思出口,算了,还是多做点儿事实儿吧,这么一个知冷知热重情重义的女子,怎么能用好话哄骗呢。
“朕,朕有点儿饿了。”
憋了半天,憋了这么一句瞎话儿。有点儿脸红。可是转念一想,这不是正是平常人家夫妻的日子吗,丈夫出门劳作,妻子在家煮饭,烧菜,翘首以盼丈夫归来,瞬间就觉得理直气壮了。
厨房里,梅香一个劲儿的擦头上的冷汗。
“小姐,您真的准备拿片儿汤招待圣上啊?”
心里还有下半句没敢说:我的好小姐,您到底还想不想好了?
“方便省事儿,咱穷的时候,过年都不一定能吃的上呢,是吧?”
梅香的眼泪儿断了线的珠子似的往下落,嘟着嘴巴,“正是咱穷过呀,所以才要讨好圣上呀。”
不等苏雨桐回话,外面却传来了一个略带笑意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