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朗这一招果然奏效,只见敌军的战阵一下子停止了喧闹,而己方这边则个个斗志满满,仿佛是在想,他们的云帅如此英勇,强如文丑,也成了枪下亡魂,敌军也都是血肉之躯,他们还有什么好怕的,能活下来已经算是万幸,如能再拖拽几个垫背的,自己这一生也就赚足了。
不过敌军的寂静只是片刻之事,文丑的殒命虽然给他们的士气带来了不小的影响,可是他们的主帅颜良还在,而且颜良也绝对不会允许袁朗借文丑之事来打击己方的士气。
颜良拽着马缰驱马来回踱了两步,随后大刀一指,因为看不见袁朗的具体位置,直指袁朗那“袁”字帅旗咆哮着后道:“袁朗,昔日征讨汝未遂,乃是汝之侥幸,如今大军兵临城下,尔安敢以卵击石!城破之日只是转瞬即至,某奉劝汝勿要再做无谓之抵抗,否则城破之日便是血洗汝城池之时,就算汝可以慷慨赴死,且不问百姓以及汝之手下死活?吾主向来赏识豪杰,并非汝所言之好勇斗狠、滥杀无辜之徒,汝莫要再危言耸听,逞一时口舌之辩!言至于此,某奉劝汝以及尔等将士,速速打开城门束手就擒,莫要再做负隅抵抗之蠢事,如何选择,以一刻时辰为限,倘若无任何结果,某将亲率大军攻城,届时兵戎相见再无悔改之机!”
事到如今,袁朗岂会有第二条路可选,只听其丝毫不退缩的坚强回应道:“以无道伐有道,亘古未见胜利者!汝家主公袁绍妄起刀兵乃是逆天道而行,汝不自思悔改,尚行此逆天而行之祸事,试问又有何颜面与此叫嚣,妄谈生与死!吾等性命由己不由汝等,若是尔等强行攻城兴起杀戮,吾常山上下上到将官,下到百姓必将折木为刀,攥拳为铁,誓与汝等不生不死,不死不休!如何抉择,汝自决罢!”
袁朗的回答也是掷地有声,尤其是登高而呼,更是声传百米,将颜良之前的气势完全给压了下去。
“主公,颜良这厮离的甚近,小人有八成把握将其射杀!”
不等颜良接下来的答话,却听袁朗身边的一名弓箭手毛遂自荐的上前说道。
听闻此言,袁朗心头一个激灵,也许是颜良的狂妄自大,居然不经意间走进了己方弓箭手的射程,这对他以及常山郡的危难解除来说,不可谓不是一个天赐的良机。
虽然暗箭伤人有些说不过去,可是沙场之上,何况又是兵临城下之时,这些条条框框也只能先搁置在一旁了。
“本帅来吸引他的注意力,你且见机下手!”袁朗吩咐了一声,随后大声喊道,“颜良,汝不答话,莫不是怕了!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
袁朗这一笑立即带动了己方兵卒,顿时一场大笑发出,直震得现场气氛诡异起来。
而另一边的颜良,显然是被刺激到了,只见其将大刀刀柄往地上一杵,随后刚想开口大骂,可是一个“袁”字刚喊出口,突然,只听得一声破空之音由远及近,转瞬间一道银色光芒已至面门,颜良本能反应,双脚夹紧马腹,在马背上使出一招”铁板桥”,与此同时,只见一支寒光射人的利箭掠面而过,反应之快如颜良也无法安然无恙躲过此劫,只见其面目油皮被瞬间刺破,继而血线崩涌而出,面门被染红了半面,已经算是捡回了一条性命。
“可恶,差一点,再看箭!”
袁朗手下的那名弓箭手也算是有“百步穿杨”的能耐,可是这本十拿九稳的一箭居然被颜良活生生的给避开了,这不得不让此人心有不甘,于是第二箭随后而发,并且直取颜良的要害部位。
可是颜良是何等之辈,他一招被暗算,如何会给别人再一次的机会,只见其单手握刀,空中挽了一个半弧,硬是将来箭给挡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