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他想训练自己去打地下比赛吧,也不靠谱。洪涛好像没听过说冰球还有地下比赛,而且还是那个问题,与其训练自己这个半路出家的人,还不如在那些中学生里挑几个来的实惠呢。
最让洪涛不可理解的就是他非要亲手训练自己,这玩意找个专业教练就能办到、而且还能办得更好的事情,为什么非要亲自上阵呢?洪涛只想出了二个原因,第一就是他闲得蛋疼,这是拿自己当玩具解闷呢;第二就是他有某种不可告人的东西,必须通过自己才能实现,而且这个目的对他还非常重要。
洪涛宁愿是第一种可能,这样哪天他玩烦了,自己也就解脱了。如果要是第二种,洪涛就准备跑路了,大不了拉着妮娜他们一起跑,至于谢尔盖嘛,愿意走就走,不愿意走拉倒!
当然了,这玩意不是小孩儿过家家,说走就走。现在走了,那就等于自己前面十多年白干了,所以洪涛还有点舍不得,他准备先去应付一段时间,尽可能的搞清楚自己所处的状况之后再决定到底是继续周旋呢,还是壮士断腕呢。其实有了国内的基础和在美国股市里的那些资金,洪涛觉得自己就算把这里全舍弃了,再等五六年,照样能东山再起,所以跑路也是一个很保险的方式,安全第一嘛。
“你和罗曼生冲突了?”当洪涛带着一脸的伤痕进屋时,谢尔盖的脸上也立刻阴沉起来,他没对洪涛嘘寒问暖,而是更关心洪涛为什么会受伤。
“我和罗曼还能生冲突?你想多了,他非要当我的冰球的教练。喏,这就是第一天训练的成果,他上来先教了教我如何在球场上打架,好在我打赢了。对了,这件事儿别和她们说啊,就说是打冰球时候正常的斗殴,别提罗曼的事情。”洪涛按了按自己的腮帮子,什么颜色他看不见,但确实是肿了。
“你不觉得奇怪吗?罗曼为什么非要给你当教练?他年轻的时候据说打过冰球,还进过加拿大国家队,可是这和你有什么关系?”谢尔盖没去纠结那些旁枝末节,而是提出了一个很尖锐的问题。
“这句话好像应该是我问你啊!我刚来这里也就一周多,罗曼也是你带着我见的,我连他是谁都没搞清楚呢,第一次见面儿就被按在他边上听了半天儿冰球课,现在又被迫成了他的学员,你就不该告诉我点什么?”洪涛心理对谢尔盖还是有些不满的,自己一再表明过不想掺合到他的那个圈子里去,可他还是给自己招来这么大的麻烦。
“你们两个先别吵,这对解决问题毫无帮助,洪,把你今天的情况和我们说说,咱们大家一起分析,凡事都是有迹可循的。”拉茨是个非常非常沉稳的人,他平时在屋子里总是默默的听,很少表看法,但是这次,他忍不住言了。
“好吧,我向你道歉,当时我确实没考虑到罗曼会来找你的麻烦。可是这说不通啊,他为什么偏偏要找你的麻烦?在工会里他也很少管具体事物的,你只不过是个留学生,你确定以前没见过他?或者是他身边的什么人?”谢尔盖也有点蒙圈了,现在洪涛对他很重要,不管是从哪方面,他也不希望洪涛有麻烦,至少在夜总会建立起来之前不想。
“我小时候往苏联大使馆里扔过鞭炮,这算不算?你是我接触到的第一个俄国人!”洪涛也没打算和谢尔盖吵架,不过他憋了一肚子气,忍不住还是要挤兑谢尔盖几句。
“还是先说说你今天的情况吧,每一个细节,越详细越好,不要掺杂你的主观猜想,就说经过,可以吗?”拉茨从茶几下面拿出一个本子,然后等着洪涛开始讲。
“按照拉茨说的做吧,他在东德待过,会计师只是他的掩护身份,情报分析才是他的本职,一点儿主观情绪都别带,用最简单的话把当时的场面描述出来就成。”谢尔盖生怕洪涛这张破嘴添油加醋,又给他解释了一下这样做的必要性。
“我觉得我最该防着的是你们俩,你在香港和我说拉茨是内勤,只管财务工作,现在又变成情报官了,你嘴里还有实话嘛!……”洪涛斜着眼撇了谢尔盖一下,直接把他的瞎话给戳破了。现在他们之间已经不用互相顾及面子了,说瞎话就和一日三餐一样平常,谁都不拿这个当回事儿。
“内勤和情报分析并不冲突,我不是和你解释过吗,我以前的事情你知道太多没有用,不是我不想告诉你,而是为了你好。其实尤利娅应该已经和你说过我的大体情况,能告诉你的她已经都说了,不能告诉你的你问也没用。”谢尔盖当然不会被洪涛几句话就影响了情绪,他还是个非常有原则的人,不想说的东西很难问出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