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日后,大梁城牢石山道家鹤派一位元婴高阶大能带了一众元丹修众,连同大梁城城主府兵士将军近乎千修一起降临此废墟之地原夜合边城旧址,他们非是探查什么边城毁殁之谜团,乃是探查其各自门中中坚的死亡原因呢。不过那作案之人却早已是在往大梁城去的路途上了。
“哥哥,这样白天行路,夜来睡眠可真是好呢!我正好可以帮了三儿修炼完善神魂的道法神诀。”
“嗯,只是不得吞噬他人魂魄为用,这一点可曾记住?”
“是,晓得。”
三人同坐一辆兽车中,驾车之修不过养神境界,一路上与剑川等相处也是甚好。闲谈之间那驾车大叔不由便是媒婆气儿大增,居然要为蓝儿保媒,惹得剑川哭笑不得。蓝儿却是面上不甚好看。
“江水流道友,我看你家蓝妹妹不但长相出众,为人也是不错,若是没有许配人家,我倒是有一个不错的人家呢。”
“哦,钱大叔还会做媒?”
“嘿嘿,只是观得你家妹子模样了得,寻常人家如何配的?故也是一时兴起,倒是唐突了。”
“大叔所言是何人家?不妨道来。”
剑川忽然有了一丝好奇。
“便是大梁城城主府都头,元丹巅峰大修谢云。此人乃是谢家家主,年纪轻轻却修为高深莫测,相貌堂堂,必不辱令妹容貌!”
“大叔可知我家蓝儿什么修为?又怎么知晓那谢云配得上我家蓝儿修为呢?”
剑川微笑了道。
“哦?难道你家蓝儿修为高深可以与谢云谢都头相提并论?”
“哼!”
蓝儿大是不喜,堂堂元婴大修,居然只与元丹之流般配!
“呵呵呵,大叔,此言不必提起,好意心领了。”
剑川话语完了,三儿却是偷笑不已。
“不许笑!啊呀,气死我了!”
蓝儿恶声传音道。
“蓝儿莫恼!其实也怪不到钱大叔头上,毕竟身在何等阶层内,就决定了眼界在何等境界嘛!你想这所谓谢都头虽然不堪,可是毕竟是钱大叔所识人群中最为了得的人物了!以此观之,钱大叔还真是为你着想呢。”
“哥哥,我晓得!只是心里不痛快罢了,并没有责怪钱大叔的意思。”
“呵呵呵,蓝儿真是懂事儿!”
“啊呀,哥哥,你也将我看做小孩儿么?”
“蓝儿,我放心你修炼魔功了。”
剑川略略一思量道。
“哥哥,我知道。我会一直恪守我们三位一体的本心,毫不逾越!”
“嗯,蓝儿记住此言。”
剑川正在奇怪蓝儿的惊奇变化,那钱大叔却是忽然从车驾上笑起来,回头对了车内三人道:
“瞧瞧,我说什么来着,前边那位英雄人物就是谢家家主谢云,怎么样?风流倜傥,风度若神人一般,乃是大梁城有名的美男子哩!”
“哦?哪位?”
剑川三人也是感觉好奇,不由伸长脖子对了车驾外观视。
“就是那位----前边骑在蛮兽身上那位!白袍的汉子!瞧见没有?”
“啊呀,闻名不如见面,见面还不如闻名呢!”
蓝儿嘲讽一句,而后将背靠了车篷内衬,闭目锤炼。三儿却是不停左右观视,一边嘴里唠唠叨叨说话。
“我说钱大叔,怎么没有美人儿招摇啊?”
······
“美人儿才叫好看呢!这般一介男人有什么看头!”
“啊呀呀,哥哥,你管不管三儿,什么美人儿,美人儿的!难道要钱大叔笑话么?”
“呃?这个······咳咳······三儿,安稳一些吧!”
“哎,晓得了。”
那钱大叔却是摇一摇头呵呵只笑。
“年轻人么,都一样!我们也是从年轻过来的嘛!”
“咯咯咯,原来钱大叔年轻时候也是这般好色!”
“啊呀,蓝儿,莫要胡说!”
“呵呵呵,没事的,小孩儿家家的说话不入心,没事儿的。”
四人一边说着话,一边已是接近大梁城。
大梁城城高数十丈,黝黑城墙,更显得其不凡。一道道灵光闪烁,可知道那城墙上守护法阵不弱。城门高可十数丈,宽阔亦是了得,八驾车马可以并行四辆!门口左右两边两列修家兵士,各个身长八尺,虎背熊腰的,模样好生凶恶!一列人当先一修却是身在一匹三丈高矮蛮兽背体上,那蛮兽牛头马身,两只犄角闪耀了黝黯光泽,森人心魄。碗大两只眼睛瞪视行人,弱一些修为的修家术士,只需遭了那蛮兽一眼,便是浑身瘫软,汗不敢出!
城门口两列修家术士,慢吞吞往前行,一个个接受检查。
“钱大叔,你家大梁城还要检查过往商贾客子啊?”
三儿疑惑问道。
“我也不知晓,往昔没有这等规矩呀!客子都是直接出入的。”
钱大叔也是一脸迷糊。
终于轮上剑川他们车驾了,那钱大叔对了蛮兽身上修家谢云大声问好。
“谢都头,今儿个怎么亲自来查验过往商贾客子呀?”
“噢。原来是车马行钱四,就你还敢与我家老爷搭腔?也不看一看自家什么身份!”
一位伍长模样修家兵卒盯了那钱大叔钱四一眼,冷笑道。
“呃,这个······我······”
“什么这个那个的!卷起车篷帘子,检查了!”
“是是是!”
“车内客子是何处人士?什么来路?”
“是小可从星星峡驿站所载客子,良善人家。”
“哦?我问你了么?滚开。”
“是是是。”
“在下江水流,这是在下小妹江水蓝,小弟江水山,我等乃是野修,来自······”
“罢了,进去吧。”
那伍长直勾勾盯视了一眼带了面罩的蓝儿,忽然道。
“多谢兵爷。”
钱大叔点头哈腰,回身上了车辕,驾了车马入城。
“哼,什么东西!也敢与我家大人攀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