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密林里曲曲折折行进了半天,到了天快黄昏时候,密林之外忽然一道儿山岗,山岗居中有一条道儿,那道儿处却然有一处破落庙宇。剑川随了那父子进去庙宇之中,又绕出去,再通过一道山道儿,一个盆地一般的去处。其内有一院落房舍,前后有百十余间,四围数十丈高矮的山石城墙,一道儿石门半掩半闭。
“先生,请!”
剑川只是点一点头,随即进门而去。
“大管家,怎么那厮没有蒙了双眼?”
“其人乃是神医,你敢让他蒙了双眼?”
“嗯?可是······”
“哪里来的那么多可是?先救治好少主子才是真!”
一路之上剑川道是听闻了许多议论,就是什么不蒙眼之类,不过剑川却也是毫不在意。到了那大院落的中区一间房舍,剑川随了一个门子进去,只见一个年纪在凡家二十余岁少年人模样儒生一般的汉子左爱一张躺椅上,其裹了一道毯子在身上,那眼神似乎非常疲惫。
“大总管,又麻烦你了,可是我这毛病已经是定论了,无可救药了!给些脉石令其自去吧!”
那青年人双眼中含了一道儿沧桑与阅历的睿智,检出啊你知道其正是IDE年龄怕是不小了!不过观其小瞧自己,剑川不由笑了:
“小子,某治人无数,从没有谁敢于小瞧与我!”
“呃?你倒口气不小!可知道我这是什么病么?”
“不过乃是遭人取了五俯神界之内元婴尔,我自有办法医治!然而手段却是有些有背天和!”
“请道友明言!”
“我需要一个大能之修家的修成元婴,得需稳定无漏才可!”
“这个容易!我手中正好有一位屠杀了我族人近千的火神教合体大修,可以使用它的元婴么?”
那大总管开言问道。
“可!”
于是剑川先是出具药方儿调理那年轻修家,一边开始配置诸般灵药预备培养那合体大修的元婴。
到了三月之后,剑川收到了那颗元婴,其灵识与神魂印记已然遭了剥离,只是一个浑浑噩噩的元婴罢了。剑川认真的将其投放入自家的培养液中,三九之数之后方才以大法能将其安放到了那什么少主子的五俯神界内,又开始以诸般灵药刺激其复活,令其少主子的魂魄神念慢慢儿渗透,终是达成操控元婴,以其为修炼根本,使修为再上的逆天大法。
半年后,剑川告辞,那少主子再三挽留,说是愿意共取火神教,与剑川同享!剑川却是笑道:
“他日别弄出太有伤天和的事儿我也就安心了!”
剑川强辞不受,飒然而去。
“少主,难道就这么放其归山?”
“哼,尔等知道什么?此修有经天纬地之才,非是你我可以拿下者!不要阻拦,令其自去!”
“可是我等居处便就暴露了?”
“以其傲气,还不至于将此地泄露出去!再说了。其人似乎对于火神教并无好感,断不至于将其泄密!”
“可是······”
“我知道你受了委屈,可是山不转水转,等日后有机会再报仇吧!”
剑川又到了自家医馆,开始给那些来来往往的客子修家医治疑难杂症。疗效不错,深得低阶修家的吹捧。
九幽女早已是到了此地,大约是在许多年前其已经强自操控了天演道门大权,施压布归与白寅二修,令其听其号令。更令剑川不爽者乃是那馨儿,其居然搭上了一位俊朗后生,两个人卿卿我我热恋到了极处。不过剑川业已查明,那俊朗后生却是身在曹营心在汉!乃是火神教的一颗重要棋子,布在天演道门也是有些日子了,虽然其身份尴尬,然而其却仍旧安然无恙!
“该我策划一些事情了!虽然还不知道九幽女是否已经跟火神教联手,但是其明明白白知晓馨儿那丫头的心上人乃是火神教重要成员,可是却任其黏糊纠缠,仅此一点,我也应该有所防范了!“
剑川随即一个个召见其已然经过调查的忠实麾下,开始一点点布置任务,在神不知鬼不觉的一年多时间里,天演道门大权重新掌控在手。直到最后剑川才召见了布归与白寅,那二位现如今身份已经颇为尴尬的天演道门本来应该是实际当家的主子。
那二人也是憋屈万分,家主母操控了实权,自己切无所作为!因心里不爽,故而忽然有自己忠实的手下请吃酒,便欣然应诺,不由手下亲兵劝解,直接随了出门而去。
剑川的小医馆内,二人一见剑川微怒的面孔,直接是又惊又喜!纳头便拜,一边吼道:
“师尊!弟子不肖,未能操控大局!”
“住口!我当初将一切重任托在尔等肩上,什么时候说过可以将大局随意授人?“
“可是她······她是主母大人!我们······”
“住口!可接到我的手书法令?难道只要是我的人,将我卖了,你们也是认可的么?”
“这个······”
“你们且说说,九幽女的态度是什么?特别是对于火神教?”
“主母对其似乎有些宽容,虽然也是施压,不至于使其壮大的过快,可是也并没有取缔!”
“他的手下中来自火神教的谋士多么?”
“似乎就是玉公子一个!”
“似乎?尔等平日里大大咧咧也就罢了!可是事关天演道门存亡如此重大的事儿上面居然如此不敏感,修行数千载又有何用?难道在尔等心目中天演道门是可有可无的么?”
“弟子错了!请师尊责罚!”
“你二人立即以天演道门首座与总护法的名义下令,秘密调查与清洗天演道门中火神教渗透者,一经查实,格杀勿论!其二,即刻取缔火神教在天演道门治下的存在,如有违逆格杀勿论!其三,若是九幽女与其麾下阻碍,则软禁之、孤立之!”
“是!”
布归与白寅二人离开后,两人立刻分工,开始对忠于自己的手下下令,开始了一场没有硝烟的战斗!诸般事物进展十分顺利,对手似乎没有料到一向温顺的手下忽然变得不可操控,等其忽然惊醒,大权已经旁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