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庭烨看到以后不屑的嗤笑一声:“还高深莫测的,谁知道什么人!”
邵洵美仿佛没听到这话似的,什么反应都没有,只是抬头看了看天:“好了,我们回去吧!”
那管事的还打算把账本什么的拿出来让这位主子过目一下呢,结果人家二话不说要离开了,只能恭送王妃离开。
邵洵美慢慢腾腾的出了门,脸上也是温吞的笑容:“不用着急给我看账本,过几****还要来的!”
而她复又抬头看了一下那乌黑的牌匾,这就是那块御赐牌匾?如今也失去了原本的光泽,变得普通不能再普通,丝毫不能为这家药铺带来利益。它的辉煌与繁荣如同谢家的的过去,早已经消失殆尽。
而她的唇仿佛自言自语般:“御赐么?总有一天,我会让陛下再御赐一块的!”
声音不大不小,一边的李庭烨听到了,翻了个白眼:“你还真有信心呢!皇叔向来懒得很,怎么可能无缘无故给你提牌匾?”就差说她一句白日做梦了。
而在斜对面一座茶楼的二楼,雨檐很宽,窗户更是从里面敞开着,微风徐徐吹进去,混杂着清冽的茶香,而此时窗边的床榻上微微歪着一个穿着月白色二龙戏珠缂丝织金锦的长袍,却见他双眸狭长至鬓,长长的睫毛开阖之间上位者的气势隐隐而出,而他身边的两人则是垂着双手站在一边,显得极为尊敬的模样。
一张英俊的好容貌看起来就是世家贵胄的子弟养成的,不知道是他耳力还有目力极好,或者恰恰就从他这个角度看到了底下那个女子说话的口型,而他绯薄的红唇溢出似笑非笑的弧度:“哎,朕的这个皇嫂还想要朕的亲笔题词牌匾呢,野心不小啊!还有李庭烨那个小子,竟然说朕很懒?胆子不小么!你们说朕要不要给皇嫂这个机会呢?”
说罢,貌似有些困惑的想着,准备要以怎么样的形势给邵洵美一个借口题词了。而他这次情绪没有以往的那么喜怒无常,仿佛对底下那对母子私下里的“野心肥胆”没有什么不悦。
而邵洵美和李庭烨自然没有发现斜对面二楼正有人看向他们,而且还把他们这些话听到了耳朵里。当然,就是看到的话,他们也认不出在床边闲适喝茶的人正是传言中身子骨不好,一年中有三分之一的时间要在皇庄修养的皇帝陛下了。
而这也苦了那些大臣,碰上皇帝陛下身子不好的时候,上朝或者处理公事什么的都是在皇庄进行的。谁让皇帝陛下虽然身子不好,但勉强还算的上是个勤劳爱国的好皇帝呢,就是在病着的时候,依然上早朝批阅奏折,所以那些大臣什么的,出入皇庄机会就多了起来,简直是皇宫皇庄两地跑。
让他们想要和小妾调笑的闲暇时间都少了不少,谁知道是不是他们脱了衣服的时候,又有事让他们跑一趟呢?所以弄得他们的神经都紧绷起来,一点都不能放松。
所以皇帝修养的皇庄简直俨然成为了皇帝所在的第二个皇宫。
而两人回去不久后,镇国公府就有一位中年的嬷嬷在等候着邵洵美,原来镇国公府的沐世子妃赵氏给她下了请帖,说是明日请她过府一叙,而她本来是想要亲自过府的,奈何身子不济,其实说白了,就是就先前她保住了赵氏胎儿一事向她表示感谢。
邵洵美本来不想去的,因为在第二日的时候,镇国公府已经送了大量的礼物来表示谢意了,可是这嬷嬷嘴巴非常巧,说是这是世子妃的意思,本来她不能来亲自感谢就很愧疚了,而她总不能一直挂挂这件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