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洵美自然也不闲着,找她的人也是不少,她打扮的是越发的简约了,衣服都是很普通的料子,以舒适简单为主,头上更是用几根普通的簪子挽起,和普通的少妇没有区别。
就见一少妇抱着一个孩子坐在她的跟前,邵洵美经过一番询问诊脉之后,微笑着开口:“没事,这孩子发烧是因为惊神的缘故,我给他扎一下退烧开一剂安神的就好了。”
说完后,让佩兰把自己的银针取来,取用最小最小的银针,拿起这小孩子柔软纤细的手指,随即在他右手小指的侧面看到一条细细的,紫色的风线。那小孩子很小,还不会说话,很容易惊风吓到然后发烧,一般的都会用朱砂来安神。
那少妇看到那寒光闪闪的银针,自己就心疼的吓了一跳,邵洵美看向她:“抱着孩子,别让他乱动。”
那少妇一听这个把孩子抱在怀里,眼睛紧张的看着邵洵美手中的针。邵洵美拿起那孩子的小手指,微微蹙眉,随即看准那风线,下手极快,一针下去就扎准了风线的位置,那孩子本来精神恹恹的。被这么一扎受疼立刻动着要挣扎小手,动着身子挣扎,那少妇却是哄着他抱住了他,邵洵美挤出暗色的血液,声音轻松:“好了,哄着他睡一觉,不要见风就退烧了。”
这少妇是个很小心的人,看了看门外,脸色小心的问着:“那我带孩子在这睡一会,等孩子醒了走行么?”
这样也很保险,邵洵美点了点头:“好,香薷带她去后面房间吧!”
随即就开始开方子,那少妇忍不住脸上的欣喜道谢,随即抱着孩子去了后堂。中间,邵洵美还去了后堂一次看孩子的情况,摸了摸额头,退烧了。
邵洵美不禁开口嘱咐着那正看护着儿子的少妇:“好了,退烧了,等会醒了就可以走了,以后看好孩子。”
那少妇连连答应,很是感谢,就开口问着:“请问夫人贵姓?”
邵洵美声音温淡:“谢。”
那少妇又问着:“您的夫家?”
邵洵美淡淡一笑:“哦,也是姓谢!”
那少妇话很多:“那这铺子是您夫家的?”
邵洵美思索了一下,点头:“哦。算是吧!”
这少妇其实和大多数人一样,对女子出来抛头露面诊病做生意多少有些惊奇,而对她背后的男人也是佩服的很,那男子竟然能包容自己的夫人抛头露面在众人面前,所以大家对这位夫人以及她后面的男人都很好奇。
现在才知道,原来这位夫人竟然是谢夫人。
而邵洵美大约是看出了这女子心中所想,脸上笑容很淡,随手掖了一下掉下来的发丝:“我夫君已仙逝,我一介弱女子,为了生计只能如此!”
那少妇一听这个有些不好意思:这位夫人原来是个寡妇!
还是如此年轻的寡妇!
而香薷和佩兰头上冷汗涔涔,简直要给自己的王妃跪了好么?她,她竟然说自己是寡妇!这不是咒王爷么?胆子简直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