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兰立刻二话不说,立刻上前,把寿星的红色柔软的绵绸足衣给脱了下来,露出一双常年不见阳光而显得苍白又保养得当的玲珑小脚。
看来这位国公夫人还有一双美丽的天足呢!
下一刻,邵洵美拿起沾了酒精的棉花给她的两个足大脚趾消毒。一阵凉意顿时从国公夫人的足尖传来,同时一股酒的味道在空气中散发开来,传到她的鼻尖。
可是,她却因为听到那句威胁的话,没有睁开眼睛。
随即,她就觉得有人把她的脚抬起,然后往床边小几的方向移去。
她的心颤啊颤的,慌张的惧意一直提到嗓子眼儿。少卿,她只觉得大拇趾上一阵钝痛传来,而那钝痛接着就变成了尖锐到了极致,恨不得让她缩起脚趾头的地步。
她想要喊出来,可是却怎么也喊不出来。
想要缩脚,却被那脚上握住的力道给牢牢禁锢住了。
邵洵美把针刺入其大拇指两公分之后又拔出,随后鲜红的血液流到了玉碗里。
而邵洵美还嫌弃一针不够,立刻又在她刚刚扎的小孔上又雪上加霜的扎了一针。
然后她黑眸就看到国公夫人的眼睫毛不由自主的动了一下,眼皮翕动着。看来,是挺疼的,不过貌似还不够呢!
接着,她又如法炮制的在她另一个大母脚趾上扎了两针,用力挤出鲜血,直疼得国公夫人蹙眉不已,细细的冷汗从她额头上冒出。
邵洵美在她脚上放完血后,洗净了手又来到了她的手指上。
邵洵美缓慢而优雅的把她的食指给消毒后,邵洵美拿起她的手要把针尖刺入。
随即,她就看到了国公夫人那闪烁不定的睫毛,看来是怕极了这疼痛,又忐忑着下一波的来临。
她没有把针刺入,反而缓缓朝着躺在床上闭着眼睛的人道:“对了,国公夫人,都说十指连心呢,估计这手指这疼痛比脚上还要疼呢!你可要忍住啊!”
然后,不期然的,就看到国公夫人再也忍不住的睁开了眼睛,她的脸色有黄色变成了白色。
而她一睁眼就看到了邵洵美手中拿着的那银针,简直堪比那小银剪的锋利刀尖了,寒光在她眼中是那么的冰冷无情。让她差一点倒吸一口凉气。
邵洵美看着这国公夫人,脸上露出一个美丽的笑容,但是眼中却带着一抹讥诮:“本王妃还以为国公夫人能忍到最后不睁眼呢!”
国公夫人凝视着邵洵美的脸色,冷声道:“你是故意的!”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邵洵美眼睛里却全是无辜和严肃:“这位夫人,您刚刚的确是因为气急而晕过去的,您不能怀疑我的医德精神!你看看,才扎了两针放血你不就醒了,而且更是气力充沛的和本王妃说话了!”
话刚落,邵洵美手中的三棱针倏忽往她的食指扎去!国公夫人冷不丁的被扎,当即疼得眉毛鼻子五官都皱了起来,甚至她的身子都有些乱动起来。
而邵洵美的银针扎进去之后没有立即拔出来,就这么看着惨痛的国公夫人,“国公夫人,我第一次进宫给陛下诊脉的时候,曾经被宫人抬到了皇宫内院一处闹鬼的宫殿中,被锁上了门不说,还被人在门外亲自告知那是什么地方,企图恐吓于我。不过后来幸好陛下身边的苏公公,很快找到了我,把我送出了宫。”
“我当时一直觉得很突兀,想了好久也没明白本王妃到底和谁有仇,要这么吓唬我。直到今天我才知道,是宫中沐太淑妃,也就是你们镇国公的妹妹做的吧!”
国公夫人的脸色大变,根本不是惨白可以形容的,眼中惊慌一片,当即否认:“老身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邵洵美却不看她,径自冷笑:“你这德行也配在本王妃面前倚老卖老?就因为我在宴会上救了要流产的世子妃,挡了你想把那陶珠珠嫁给你国公府做世子妃的路,本王妃才遭到了你们报复不是么?还有,当时那宴会上世子妃吃的糕点加了少许的桃花,这对常人来无事,可是对习惯性流产的世子妃来说自然是碰不得半点的,再加上她当时佩带的荷包里还藏着据说是已经送入家庙的那位姨娘加的月季花种子。不流产才怪呢!唉,我就纳闷了,那沐太淑妃为何竟然和你沆瀣一气,竟然给世子妃下桃花,她难道不想国公府早日添丁么?还非要你们宁伯侯府的女人来生?”
国公夫人惊魂未定,吃惊的看向邵洵美,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甚至连她手指上的疼痛都忘了。
邵洵美把三菱针拔出,由于针尖在她指尖停留时间过长。刹一拔出,那鲜血不等被挤出,就刺拉的冒了出来,甚至还往上窜了几跳。
国公夫人只觉得那痛又来了,更是加剧了几分,想要忍不住的抽回来揉几下止疼。
邵洵美一边给她放血,一边轻声细语,而语掉却是那么的冷而讽刺:“当然,这都是你们国公府的龌龊事,和本王妃无关。可是,你们千不该,万不该的因为我在宫中没有被吓倒出不了你们心中这口恶气,而在今天一而再,再而三的针对本王妃!”
的确,当时在屏风后面听到赵清流面无表情说出她的婆母希望她的娘家宁伯侯府的女儿做世子妃或者嫡子出自其女儿的肚里的时候,她一直想不明白的事情,顿时就明朗了。
那个所谓的姨娘陷害赵清流习惯性流产,即使赵清流不能生育而被国公夫人强制下令休妻,这姨娘也不可能有资格孕育沐世子的嫡子。原来,她们打的算盘竟然是陶珠珠!
而从今天一系列的事情看来,这国公夫人早就想好了,这赵清流肚子里的孩子是保不住的,甚至会是一尸两命的结果。即使今天刺激不能成功,赵清流侥幸躲过一劫,那么在她生孩子的时候,也会是这个结果。
这,国公夫人,果然没有一点人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