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质量战力上来说,似乎李容熙这边更胜一筹。
汉江沿线分位东西两个战场。
李容煦来到的是有重要要塞的东边战场。
而李容煦来的第一天,首先下令的,就是把东线唯一一座桥梁连夜给毁去了。
这是东线渡江必须要经过的桥梁。
如此,除非他们是从西线或者是水里亦或者是直接绕路山川雪岭,花个两三年,损耗一半人力过来。
或者是长了翅膀,从天上飞过来。
至于李容熙,早已经料到了这一结果。
所以他依靠的是能渡河的水军。
也就是他曾经设局在运河底的水兵,那一站,可以说李容煦损失惨重。
李容煦则是给对面的潜伏龙影卫去了消息,一定要尽最大全力,毁了那些水军,从最根本上打击李容熙的士气。
把他的依仗直接给剪掉再说。
而西线那边,汉江南岸的逆军已经过江。
憋着一口气的襄侯夫子两个早已经在渡江口等候。
在逆军过江一半之后,立刻全力发动了猛烈的攻击。
真真是打了刚刚过江,还未喘口气的逆军一个措手不及。
一场激烈而残酷的战争就在渡江口展开。
浮殍密麻,几乎让汉江断流。河水直接被染成了红色。
三天三夜之后,以李容煦这边险胜为代价,把逆军又打了回去。
可是两边均损失惨重。
仅如此一役,李容熙这边渡江的军队几乎全军覆没,损失有十万人。
而襄侯父子这边,二十万军队,损失了也有七万余人。
渡江之战,以如此惨烈的一役,拉开了为其一年的拉锯序幕。
而此时,已经到了八月秋季份,战事已经有一年零八个月。
汉江南边。
李容熙在大帐中听闻传来的战争噩耗并未生气,甚至连掀桌子怒气都未曾有过。
原因很简单,因为他已经预料到了如此结局。
首先,上一次襄侯父子在他手中吃了大亏,导致汉江南边最后防线被他摧毁。
他们心里不憋着一股气才怪。
而东线桥梁被毁。
所以,渡江只能从西边那边过。
襄侯自然会竭尽全力,把军队都全力押上,哪怕是压着他们打,也要把人给打趴下。
而做为渡江过去的人,他们的人不占据任何的优势,反而很是吃亏。
然而这又是必须的。
所以,他不会生气。
只是试试水而已。
而这支牺牲的先锋军,自然也不是主力,只是他沿途收编来的人罢了。
换句话说,就是摆明去送死的炮灰罢了。
而襄侯父子这边,预料到了如此局面,也没有用上手上的先锋军对,只是二十万普通的军队罢了。
这一次,就是纯粹的以多胜少,压着打,毫无悬念的胜利罢了。
很快,谭将军等几人还有几个副将下去了。
而谭将军则是定王府中谭姨娘的父亲。
在军中的地位无人能及。
很快,周文周武两人进来,李容熙揉了揉眉心,点点疲惫渗出,开口,嗓子有些干哑问道:“关于龙影卫潜伏可查到了什么?”
两人苦着脸,只是摇头。
一时间,帐子中,陷入了可怕的沉默之中。
李容煦忽而情绪有些暴怒:“查了这些天,还未有头绪,本王要你们何用?”
前段时间,经过一连窜的设局,找出了军中位置重要的两个龙影卫探子。
原本以为除干净了。
可是,这几天,李容熙秘密训练的水军部队,几个头领在一夜之间而亡。
而后,就是水军大批的中毒,速度波及来的很快,甚至来不及救治,就直接七窍流血而亡。
那分明是皇宫中秘传的及其霸道的毒药。
一时之间,十万水军损失了十之二三。
无声无息之间,李容熙岂能不怒?
这是在赤裸裸的告诉他,龙影卫简直如影子般,无所不在。
而能策划这件事的,必定是军中高级将领。
而且更不是他一人就能办到的。
极有可能,水军中也在不知不觉间混入了不少的龙影卫。
出事之后,周文周武兄弟两个即刻去调查,水军中查出了不少龙影卫处置掉。
可是,别的高级将领,却是没有头绪,一筹莫展。
所以,两人面对李容熙轻易不出的怒火,深深的愧疚着。
他们无能,让王爷失望了。
李容熙神色恹恹,以手支着额头,又恢复了冷静的神色,仿佛刚刚的怒气只是幻觉而已:“北边还没有消息传来么?”
那边的消息传送一直是周文负责的。
周文抹了抹脸上的冷汗,垂头:“王爷,没...有...”
没有,没有。
李容熙心中重复着这两个字。
甚至薄唇也吐出这两个字。
随即又道:“你们两人下去吧。”
两人说了一声是之后,立刻下去了。
李容熙眉眼泄出的是冷嘲之意:呵呵,凡是她的事情,他时刻关注着,他又岂能不知道,有无消息传来?
只是他又重复的问,得到不甘的答案罢了。
三个月以前,他得到秘密的消息。
从皇宫中传来。
这是个极其隐秘的消息,甚至现在几乎都无人知道。
皇宫中,李容煦的那位容华夫人,众所周知,从他手中带走的那个女人。
更是他的王妃。
竟然怀孕一个半月!
当他这个消息的时候,心里不知如何反应,只知道,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案几上的茶水已经不知何时被他的袖子扫落在地。
湿了他的衣衫,地面也是水渍。
怀孕了?
呵呵,她怀孕了?
她竟然怀孕了?!
她不是这辈子不能怀孕么?
那破身子不是被下过绝育药,被催情香彻底摧毁过么?
甚至他请的大夫都没有办法。
然而,就在他都抱有同样的想法的时候。
事实告诉他:他以为的,别人以为的,那是错误的。
她的身体竟然被治好了,她竟然怀了李容煦的,孽种!
呵呵,李容煦本事,还真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