殴打当朝右相是罪,结党营私更是罪,特别是藩王结党营私,更是大罪中的大罪。
朱远章眼角直抽抽,他巡视个中都都不顺心。
旋即又是一脚揣在朱钧的屁股上,“混账东西,你还杵着这里做什么,去给希武道歉!”
“我不!”朱钧挨了第二脚,却没有半点悔意,昂着脑袋,指着杨先道:“他就没半点宰相之能,别人的宰相肚子里能乘船,他的肚子里全都是肥肠。
要我说,他担任这个宰相,就是尸位素餐,是朝廷之祸,百姓之苦也!”
“你,你想气死咱是吗?”朱远章气的不行,杨先是他提拔上来的,那岂不是说他有眼无珠?
“父皇,还是趁早把杨先撸下去!”朱钧继续大放厥词,“我看胡国庸就挺不错的嘛,有激情,有斗志,敢为天下先。”
胡国庸尴尬一笑,“吴王殿下,微臣不敢担!”
“你别那么胆小,不想当宰相的官员,不是好官员!”朱钧鼓励道:“重要的位置,就应该是有能者居之!”
这句话,胡国庸是特别赞成的,但是他不敢应。
杨先气的浑身发颤,“臣是陛下的臣,是大业的臣,听的是陛下的话,就算你是吴王,又岂能如此羞辱我?”
朱远章也是气的瞪眼,“你这么厉害,要不皇帝让你来做?你来替咱发号施令?”
朱钧缩了缩脖子,干笑道:“那不用,父皇,您还是传给我大哥吧,我就是发表一下个人意见!”
眼看事情越闹越大,徐进达跟汤鼎对视一眼,也纷纷出列劝说:“陛下,吴王向来心直口快的,也没有什么坏心思,他这么说,也是为了朝廷着想,为百姓着想。
万不要因此而生气!”
“对对,陛下,吴王殿下可是一心为民的呀!”
朱远章也不想在这么多人面前揍朱钧,“你们不要替这混账东西说话,咱上次才奖励了他,这才让他飘了。
从现在开始,咱收回对他的奖励,以后不可以随随便便回京。
另外,罚他三年的岁供!
希武,你觉得如何?”
杨先虽然一肚子火,可朱远章打也打了,骂也骂了,罚也罚了,给足了他面子。
他要是在揪着不放,那就是自找麻烦了。
“陛下圣明!”杨先拱手。
“陛下,还有吴王结党营私......”
宋廉话还没说完,徐进达皱眉道:“宋学士,没必要上纲上线吧?吴王总管凤阳一切事物,方知府在吴王手下当差,吴王说一句他的人,倒也没说错。
一个连手下都不敢护的上官,谁敢用心卖命?
你们这些文人,就喜欢揪着一些鸡毛蒜皮的事情不放。”
“你......”宋廉气的要命。
朱远章不耐的道:“都住口,咱是来巡视中都的,不是来听你们斗嘴的。
谁要是再提这件事,就滚回京城!”
见皇帝发怒,一个个都不敢在吭声。
只有朱钧在哪里叫冤屈,“三年岁供,那可是十五万两银子,父皇,您好狠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