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手中的供词递了过去,“正如殿下所言,这些人窜通勾连,就是为了栽赃构陷。”
朱钧翻看供词,“怎么没有童权的供词?”
“那厮咬断了自己的舌头,宁死不招!”周厉有些尴尬的说道。
“这家伙挺聪明的,知道自己死定了,不招或许还有平反的机会!”朱钧撇了撇嘴,不过无所谓了,有这些供词,足够弄死童权了。
至于童权的兄长,他毫不在意。
要是跳的凶,直接摁死就行了。
不过这个时代,读书人是很容易抱团的,特别是童立这种有名声的人。
很容易就拉起一些什么都不懂的二傻子进京告状。
但朱钧也不怕。
“你辛苦了,等此间事了,本王一定要请你喝酒!”朱钧笑着道。
“殿下客气了,这些都是下官该做的!”周厉并不居功,将供词给朱钧后,便告辞离开。
朱钧也是名人快马加鞭送去京城,最迟今晚,扬州的事情就会传到京城。
拢共一百多里地,朝发夕至,所以他估计,今天一早,京城就该收到信了。
也正如朱钧想的那样,今天一大早,朱远章就收到了无数弹劾的弹劾,还有许多的大臣都来到了奉天殿。
他们只有一件事,弹劾朱钧!
“陛下,吴王出游扬州,先斩白塔河巡检,后踹都运转司同知吴林,掌掴运转使童权。
只因童运转使发现沈家资敌,通匪,造价盐引之罪,吴王便恼羞成怒,又斩断其手,性质恶劣,简直令人发指!
请陛下将吴王抓捕回京!”宋廉跪地大声道。
紧跟着又有一人道:“眼下,吴王指使拱卫司,颠倒黑白,已经将童运转使等人抓紧了拱卫司大牢,严刑拷问。
扬州城内,百姓谈之色变。
吴王以权压人,如此下去,大业还有王法吗?
敢问陛下,是王法更重,还是吴王的权势更重?”
“请陛下将吴王抓捕回京,归还童运转使等人的清白!”
“就算吴王手持七星剑,也不可擅杀朝廷命官,请陛下收回七星剑,七星剑乃君子剑,无德者不配啊!”
一时间,奉天殿吵杂不已。
这时候,杨先手执笏板上前,跪地道:“陛下,这件事臣不在扬州,可只是看扬州官员上的奏折,便能够感受到他们的愤怒。
一州知府,为百姓做主,为朝廷揪出害虫。
居然被下大狱,被斩手。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张周的敌人攻破扬州府了。
请陛下将吴王召回京师询问!
若是包庇,国将不国也!”
朱远章看着众人,面沉如水,他天不亮就收到了扬州来的奏折,准确的说,是昨天半夜!
看完奏折后,朱远章几乎一夜未眠。
童权算是他的心腹,可朱钧更是他的儿子。
他自然是更信任自己的儿子。
“这是老六昨天发回来的奏折,你们看看吧!”朱远章将奏折甩了下去,“睁大你们的眼睛都看仔细了,看看咱都养了什么米虫,看看他们在扬州都做了什么事情。”
朱远章拍着案牍,声音在奉天殿回荡,“你们对得起咱的信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