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有一句话没说,那就是赛哈智,是燕王的人。
自己人查自己人,这不可能。
所以,魏祥背后有鬼。
要么魏祥在这任职的一年中,秘密蛰伏,就是在等一个夺权的机会。
要么就是魏祥在这一年内,给自己找了一个靠山。
也就这两种可能。
而魏祥杀了他一个措手不及,现在袁世勋已经被腰斩,他的弟弟也被扣押,这件事必然要搞清楚。
若是前者,他一定要让魏祥死无葬身之地。
若是后者,那就要搞清楚,魏祥背后的人是谁!
是哪一位亲王,将手伸到了苏州地界来。
跟燕王不对付的,除了秦王便是晋王。
秦王虽然解禁,可身份依旧没有恢复,还是离不开京城。
所以,极有可能是晋王。
想到这里,他动了动脚,将跪在旁边的侍女一脚踹翻。
那侍女被踹倒,甚至都不敢发出任何声音,只是惶恐的跪在地上,满面惊恐的看着袁崇祖。
那上方正在弹唱的歌姬也吓得花容失色。
袁崇祖没有理会他们,而是一边走一边对心腹道:“去把赛哈智请过来。”
“是,老爷!”
很快,赛哈智就被请来了。
隐蔽的院子里,这里是袁崇祖和赛哈智碰面的地方。
赛哈智很年轻,也才二十出头,但袁崇祖没有丝毫的轻瞧,态度也是颇为的尊重,“赛校尉,来,尝一尝这仙人露酿的酒,这可是大补之物!”
赛哈智看着白色的酒水,心里一阵膈应。
袁崇祖最喜欢喝仙人酒,还喜欢酿酒,分给与自己关系好的人喝。
赛哈智没这种嗜好,不动声色的道:“今日还有事,不方便喝酒,怀远将军有何指教?”
见赛哈智拒绝,袁崇祖也没有生气,而是放下酒,笑着道:“指教不敢谈,不过今日之事,赛校尉应该听说了吧?”
赛哈智道:“可是魏祥的事情?”
“是!”袁崇祖点点头,“此寮杀我侄子,扣我二弟,实在是丧心病狂,就算他贵为一府之尊,也不能如此胡来吧?
杀人的事情,他甚至都没经过朝廷,就直接动手了!
而且,我二弟乃是有功名在身的举人......”
“这件事我知道!”赛哈智道:“魏祥的确过分了。”
“我怀疑,魏祥背后有人!”
“谁?”
袁崇祖沾了沾酒水,在桌子上写了个字。
赛哈智眉头一挑,“我会查清楚的。”
“那我就恭候校尉的消息了!”袁崇祖道。
“在我查出结果来,不要胡来,对方既然敢动手,必然有依仗。”赛哈智说道:“近来时局不对,朝廷那边忙着迁都,拱卫司也升了三品衙门。
我目前还没有接到升职的消息,这件事能压还是压一压,要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