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朱钧来到了李香君的闺房内。
李香君刚沐浴,头发还没干,穿着一袭粉色的衣衫,不施粉黛,素颜朝天,可皮肤却是白里透红。
蜡烛将房间照的透亮。
房间的桌子上,摆放着酒菜。
“来,李兄,妾敬你一杯!”李香君端起酒杯,“日后多年,还请李兄照顾!”
她不称我,而是称妾了,这说明她转变了自己的身份。
这女人心思通透,的确是个好伴侣。
“携手与共!”朱钧笑着道。
喝了酒,吃了菜,李香君的脸更红了,身上的香味刺激着朱钧的神经。
“妾如此,李兄可觉得香君轻贱?”
“非也!”朱钧摇头,“只是我早已成家,要不然,我一定给你一个名分,现在倒是委屈你了。
不能让你风光大嫁。
李家怎么说也是名门之后。”
“若是有情郎,做妻也好,做情人也罢,女人一辈子图的不就是个爱?
能寻得一知己,一爱人,此生有幸。
若是李兄日后嫌弃妾年老色衰,妾亦是不后悔。
最起码曾经拥有,那段感情不是假的!”
“你比我开阔!”朱钧举杯敬了她一杯,这女人莫说在大业,就算放在前世,那也是有趣的女人。
她不仅有好看的皮囊,还有有趣的灵魂。
这女人喜爱钓鱼,性子要强,却又懂得在什么时候服软。
不为依附,有主见,有见地,心胸甚至连好多男人都比不上。
李香君放下酒杯,“香君幼时习舞,李兄可要看看?”
“好!”
朱钧点点头。
李香君起身,走到一旁,没有歌曲伴奏,却跳的无比的动人。
那一颦一笑,无不勾魂。
捡到宝了。
朱钧这么想。
一舞跳罢,李香君也是微微出汗,“李兄觉得如何?可能入眼否?”
“大善!”朱钧道:“堪称一绝!”
“此后,香君只为李兄舞!”
朱钧没有说话,走过去,将她拦腰抱起。
这一夜,李香君再起舞,吟唱。
的确是美极了,美翻了。
羞的烛光摇曳。
再次醒来,李香君感觉浑身犹如散架一样,想起昨夜的种种,她心中害羞不已。
可伸手去旁边一抹,却空荡荡的。
她猛地回头,昨夜那个抱着自己入睡的男人已经不见了踪影。
她猛地坐起身,“李兄?”
“夫人,大人天不亮就离开了,害怕吵醒你,故没叫醒你!”一旁的丫环道。
李香君心里一空,褥子上还残留了朱钧身上的味道,她眼神一黯,“走了也不知道留个归期!”
那丫环又道:“大人说了,不出三月,他必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