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瑾走到裴应的双腿前,装模作样地仔细打量了一番。
以他的浅薄医术,当然看不出什么所以然来。
在治疗跌打损伤,舒筋正骨方面,自然更不能跟曹方裴应他们这些经常行走江湖的武林人士相提并论。
自古医武不分家,谈到对人体肌骨的认识以及对外伤、骨折伤的处理。
当世还真没有几个名医能跟整日行走江湖,拼杀争斗的练武之人相比。
武林之中有关跌打损伤,推拿正骨的医术手段术的确不容小觑。
裴应的双腿现在已经接上了,双腿断骨接得很正,没有什么不妥。
即使有什么不妥,杨瑾也看不出来,但他现在还是故作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细细地在裴应的伤处检查。
裴应看着杨瑾给他察看断腿正骨处,说道:“骨头都已经接好了,剩下的全是靠药物治疗和时间将养。
只是,现在最怕的就是骨骼移位,一旦骨骼错位,我的这双腿就彻底残废了。
如果双腿断骨能长好,我们师门的独门内功和所练的轻功身法都对恢复腿部筋脉有很强的作用。
腿好了之后,恢复阻塞的经脉和萎缩的筋骨倒不成问题!
现在最为难的就是断骨之处不好将养,毕竟一不小心就会导致骨骼错位。”
杨瑾站起对曹方吩咐道:“曹大哥,麻烦你一会儿出手将你师兄裴先生的穴道点上。
并且出手将他打晕过去,让他彻底昏睡,失去知觉最好。”
为了怕二人误会,他又解释道:“我一会儿出手为裴先生固定断骨。
为了防止先生忍不住乱动造成断骨错位才出此下策,还希望先生不要介意!”
“公子大恩大德,在下铭记在心,怎敢怪罪?
师弟,既然杨公子有信心治好我的腿伤,那你就按照杨公子的吩咐出手吧!”
裴应同意了,曹方自然也不客气,出手将他弄晕之后。
就见杨瑾从拿来的包袱里拿出了大量白色的粉末,他拿过一点来仔细一看是石膏粉末。
就问杨瑾:“杨公子,这石膏一般都是用来清热泄火的,而且还只是作为辅药使用,一般用药的时候几钱就成。
这东西和治疗我师兄现在的腿伤,应该没什么关系吧?”
“谁说我要拿石膏下药了?”
杨瑾反问道,他并不知道石膏是味药材,还能用来清热泄火。
这些石膏都是他让张进他们弄来的,目的就是为了给裴应固定断腿。
至于张进他们是从哪里弄来的,他还真不清楚。
这些石膏之所以现在是粉末,是他吩咐张方他们将买来的大量石膏丢到铁锅里干烧之后。
又让他们拿到石磨上磨碎之后,才弄成这样的。
杨瑾一边用一个大的陶罐将石膏粉跟水在里面搅成糊,一边跟曹方试探性的闲聊。
“张老爷子早上还跟我说起了曹大哥你的事情。
他说,他怕你门被那些武林高手抓住了,害怕你会把他强闯金风细雨楼的事情说出去。
让我小心,一有不对就躲到神捕门衙门里不出来。
我当时就跟他说了,让他放心,你没有被人抓住,而是正在我这避难呢。”
曹方一听张有福问起他,吓得浑身就是一颤。
他心里有鬼,害怕昨晚他为了救裴应和和摆脱追捕坑害张有福的事情,被张有福知道了,来找他算账。
连忙问杨瑾:“张,张老爷子,他老人家还说什么了,有没有专门提到我?”
杨瑾一看他现在的表现,就更加确定曹方这家伙肯定是昨晚干了一些对张有福不利的事。
要不然不会是这副做贼心虚,生怕张有福来找他晦气的样子。
既然这样,那杨瑾的心里就有数了。
他对曹方说:“张老爷子一听你没有被抓住就放心了,还非要说要过来看看你有没有受伤。
而且听他话里的意思,他似乎还有一些其他的事情要亲自过来问问你。
我问你,你昨晚在逃离的时候是不是说了,或者做了些什么对他很不利的事?
他一副气冲冲想要拿你是问的样子,说是要找你算账出气,不过被我好说歹说的拦下了。
我还替你开脱说,你现在虽然没有事,就是昨晚做了一些不利于他老人家的事。
也不过是出于形势所逼,为了自保所为,都是人之常情,让他不要太过计较。
而且外面风声太紧,他又受了一些伤,还是不宜出头露面,留在神捕门衙门养伤为好。
我说你需要在我这躲一段时间,跑不了,有什么事以后再说。
他觉得我说的有道理,又看在我的面子上这才没有过来。”
曹方被杨瑾弄得一惊一乍,听说杨瑾劝张有福不过来,心里就松了一口气。
他现在最不想见到的就是张有福,听杨瑾如此说,当然是连连点头。
附和说道:“是啊,现在风声太紧,老爷子还是疗伤要紧,有什么事情以后再说就是了。
让老爷子别太着急过来。”
“我对张老爷子也这么说,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