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只对事不对人,怪就怪在一切太过于蹊跷?朕不记得宫中有妃子被火烧至此,你说的看似荒诞不经,可是其中定有隐情。”皇帝抚额,仿佛有一丝疲惫,“你们都退下,朕要休息片刻,越发头疼。”
“是。”苏月和一屋的奴才才相继退下,直至退出了殿外,苏月才猛然忆起房间的仓漠,随便寻了个理由便像德喜说明,需回内室一趟。
“苏御侍去吧,倒也不急,皇上若醒了,这儿还有老奴伺候着呢!”太子对自己早已嘱咐过多次,让自己明里暗里多照看苏月。皇上虽不说,却对她另眼相待,德喜自是明白事理的,对苏月格外和颜悦色。
苏月不料如此简单,皇宫内院倒不能失了规矩,依旧迈着步子不缓不急回到房间。
却见仓漠并未在床塌之上,心中大惊,他不是受伤了?何时离开了此处?此时苏月对他倒是另眼相看,受那么深的伤还可以离开?屋内也没有留下只言片语,他到底潜入皇宫为了什么?
又思虑着,这样反而自己轻快许多,倒省去了自己诸多烦恼。
却见屋外天色大亮,他如何在大白天众目睽睽之下逃出去?还是今日御前侍卫说的绞杀?一定不会,他怎么会如此蠢笨去送死。
苏月不打算再纠结这个事情,自己还未从嫌疑中出来,自己也许可以试着找出那疯女人,为自己洗脱嫌疑。还有那些侍卫,只怕事发过后,幕后黑手弃车保帅,自己又当如何?这一次,自己不愿再由人摆布左右。
“娘娘,您真的一点也不到担心掖庭……”海岚小心询问道和贵妃,和贵妃一向爱作画,此刻一枝红梅跃然于纸上,却带了几分妖擢之意。
“怕?有什么好怕的,此事与本宫何干?本宫到要看看那贱人如何独得盛宠,你且耐心等着吧!”和贵妃一声失笑,眼神出现一股精光,再一见又是平静之色了。
“奴婢只怕她当真乌鸦变凤凰,今日奴婢见皇上偏宠至此,不免心惊。”海岚面露一分忧色。
“乌鸦永远是乌鸦,即使飞上了枝头又如何,她还以为她能脱胎换骨不成!即便如此,本宫也一样有把握让她似那贱人一般,长埋于地。”此刻和贵妃脸上第一次出现深恶痛绝之色,每每看到苏月,就仿佛见到了故人,心中还要忍耐着几欲作呕的心思,笑嫣如花。
“娘娘,那我们就坐看她被六宫侧目,群而攻之,奴婢不信她每次都能化险为夷。”海岚福了福身子,继续看和贵妃作画。
主仆两人早已经历过宫中局势变化多年,早已处变不惊。此刻和贵妃雍容气度绝非一朝一夕形成。
“看来王子又欠本王一个人情,如此费心机的从皇宫解救你出来。”幽王待马车远远的出了皇宫,才笑意满满的道。
车帘外原本低头垂首的小太监此刻抬起头来,赫然是仓漠的脸,现下苍白无比,再仔细一看,腹部处已然出血渗透了衣衫,只是冷傲的并未吱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