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姑姑，我并不希望得这个皇后之位，”眼中已然含了晶莹之意，“我只是希望与他.....罢了，从前的事不必再提。”

如姑姑却立刻跪拜在地，“皇后娘娘的心思千万不能泄露分毫，眼见宫中妃嫔一一怀有龙嗣，老奴劝娘娘也该为凌家作出一些用处了。”

许久，殿内才回声道，“如姑姑，本宫知道了.......”无奈之意呼之欲出。

苏月这段时日倒也安静的呆在宫内，也不外出，外面的种种事端自己并不想去沾染分毫。安静的时候大都在看书，锦瑟与小德子见主子并未爱说话，也不敢打扰，只得在殿外忙碌自己的差事，空翠阁内倒也幽静，主仆三天倒也相处的无碍。

苏月正在翻阅从前未看完的医书，却恍神思虑着，萧更衣那儿倒许久不曾去了，也不知她现下近况如何？自己如今这层身份，如何能帮助她一二分，何况，所有的线索似乎都断了。

虽明知幕后黑手就在宫中，苏月辗转思虑，却根本猜不出是何人有这个本事。

现下就只待李诚一月之约到期，再道出些事实出来，见有无关联，暗暗告诫自己不要心急，早晚自会露出马脚，自己虽这几日暂避风头，只呆与内殿，不过也是缓兵之计而已。

何况萧更衣暂且没有性命之碍，自己只需悄悄打点一番，稍带些衣物被褥给她，倒希望这个冬天她倒不至于太难过。都是可怜之人，又想起从前她的刁难，苏月既然觉得她倒不至于那么可怜了。

这时锦瑟倒呵着气进了内殿来，“小主，皇后娘娘差人来告诉小主一声，抄写女则女训一月，每日抄写，并送往永寿宫，皇后娘娘的意思是要小主平心静气。”

“哦，我知道了。”苏月倒也不至于太过讶异，那日与余美人的冲突自然是会有个结果的，只是这样，也算是最轻的处罚结果了，”

“那奴婢就先退下，不妨碍小主了。”锦瑟便要离去。

“等等，外面天寒地动，眼见着就要下雨了，你们在殿外太冷了，平日里做完了事就回房歇息吧。夜里也不必让小德子守夜，等天气暖和起来，再按着原来的规矩来。”苏月才对锦瑟宽和一笑，年纪尚小，已是稍显沉稳，不免多了几分怜惜，想起自己从前做奴才时，也不至于如此辛苦。

“奴婢谢过小主，小主有什么吩咐尽管喊一声，奴婢就在隔壁室内。”锦瑟虽沉稳答道，眼中却有感动之意，从前在其他宫当差，主子何时关心过宫女的死活，做奴才的自然全心为着主子，仿佛宿命一般，谁也不敢挣脱半分。

待出去与小德子说了，却见他无声的向殿内磕了磕头，才道，“还是小主体恤奴才，奴才进宫不久，受尽宫中白眼冷落，何其有幸才能侍奉倒主子，性子平和到没的说，至少....至少把奴才当人看。”说到此处，用袖口拭了拭眼角克制流出的眼泪。

“你啊？倒是如小孩子一般，主子恩惠我们铭记在心就好，以后还是尽心侍奉以报答主子。”锦瑟不觉含了一丝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