殇无名大大咧咧坐下,煞有介事的捋了捋衣角,端起茶壶给自己倒了杯水,说到,
“就在一个月前,我们的邻城峪城天河有人带出一卷宗帛,被一个老者看中强行买走,不知道怎么回事那老者和人打起来了,原来是发现了一个洞天遗迹,那两人为抢夺一宝物追夺离去,却引来了各方大佬,遗迹彻底曝光,其中就听说有黄金七色。”
殇无名唾沫横飞,喘了口气又倒了杯茶一饮而尽。
“真假?”君凌站了起来。
“这是我老爹告诉我的,绝对假不了,你老爹还带人去看了一番,他没跟你说么?”殇无名又端起茶壶,发现壶空了,“喂,没茶了。”
君凌心里咯噔一下,暗道不好。
“兰儿。”君凌喊了声,候在外面的兰儿应声入内,殇无名见此便举起手中的茶壶,兰儿立即上前就要接过。
“送客。”君凌接着说到。
什么?兰儿愣了。
什么?!殇无名也愣了。
“你你你过河拆桥啊!”殇无名愤怒暴起。君凌冲着他一笑,殇无名不知怎的竟被这笑容唬得呆住了,怎么被请出来的也不知道。
君凌却顾不了那么多了,她现在没那么多闲工夫和殇无名扯淡,连殇无名都知道黄金七色,傅敬凯没有理由不知道,而在她提出需要黄金七色时,傅敬凯却说不知道黄金七色的消息,只有一个可能,就是傅敬凯怀疑她了。
自己的处世经验还是太少了!
君凌呆坐在房中,脑子飞速的运转着,脸上却不动声色。“兰儿,”她喊到,“带我去见家……我爹。”
……
这边傅敬凯的书房里,正坐着大长老傅横。傅横满脸慈色,发白的发髻盘着,眉毛和胡子同长,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此时他却大惊的站了起来,“你是说元杰被夺舍了?”他惊问道。
“十有八九。”傅敬凯阴沉着脸,“元杰不懂得药理,更不会懂得黄金七色,还将黄金七色说是七色瑾。我特意去请教燕北飞,连他都不知扶芥根会乱经脉,只知扶芥根一定不能入丹。”燕北飞是兰城唯一的三品灵丹师。“而且这时间也太巧了,就在我们从天河回来的这几日,元杰便突然转醒。”
“你是说……”傅横脸色难看,背着手渡了几步。“既得知黄金七色,又唤其为七色瑾,懂得药理,又转醒得如此巧合……”
“而且元杰还是养魂体。”傅敬凯插口道。
“难道是那遗迹有残魂,跟随我们到此?那没道理啊!再怎样元杰是养魂体的事得知的人并不多。”傅横皱着眉头,揪着他那胡子,不停的捻着。
“这也是我没敢肯定的原因,”傅敬凯倒了杯茶,沉默了会,又说到,“可是这也太巧了,而且,元杰醒来后,完全与他以前的性格不似。以我的直觉,元杰肯定已不是元杰。”
“可是你也不明白究竟,所以没拆穿。”傅横看着傅敬凯,傅敬凯应了声是。
“姑且这样吧!”傅横捻着胡须,又来回渡了几步,“暂且不要拆穿,也不要让他人探视。该元杰说元杰中毒,此话可信。大比当前,如果我们这一脉无人参加,那么暗处的人,会伺机而动。到时候恐怕不好掌控局面。”
“长老意思是暂时当元杰还是元杰吗?”两人的话都很拗口,但彼此却都听得懂。
“对,”他说,“你我都已结丹,在他未结丹之前,难道我们俩合力还控制不住他吗?我们还必须得用这颗棋子。元杰不会白牺牲的。”听闻此话,傅敬凯不语,默然认同。
“当下最重要的是,赶紧恢复他的经脉,极品木灵根,定能入选。”
“好。”傅敬凯还想说些什么,门外却听闻来报,少主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