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目中一动,“耳聪目明”的诸位委员立时便知晓了,即便是正游荡梦乡,那也得立时弄清究竟,毕竟能做到一地委员的人物,就没有一个政治敏感性低的!
而且这帮人个个力量齐大,在花原一地的影响力,更是惊人,虽是半夜,也只片刻功夫,便让这帮委员们,弄清了大概。
原来又是那位薛书记惹出了风波,一听到这儿,几乎所有人都失去了打听下去的兴趣。
因为自打这位来萧山后,几乎每次他有事儿,花原就得轰轰烈烈一次,可哪次轰轰烈烈之后,大伙儿不是该忙啥忙啥!
更有联想这位薛书记和黄观、周明方的交情,以及与丁龙、贾文和等的过节,更是做实了此事儿,又是这位引诸位大佬起了龃龉!
至于何事,大部分委员压根儿就不想掺和!
原本这种不想掺和的心态,众人一直保持到了丁龙住口之前!
可偏偏在丁龙道出了张书记和冯部长后,会场上的这种心态便被摧折得一干二净!
毕竟来者不是别人,而是省委副书记张春林,省委组织部长冯京,若是这二位联手,真得是可以轻轻松松决定在场所有人的命运!
如此一来,谁还能保持本心不动,谁还能让功利心不起!
这也是黄观、周明方变脸的最大原因,因为此招不仅歹毒,几乎无解!
因为丁龙使得是阳谋!阳谋者,明知为谋也,却不得不被谋算,却不得破其谋而出!
眼下,正是如此!黄观、周明方即便是明知丁龙在拉虎皮做大旗,明知其在扯谎,却是难以戳穿他,因为丁某人说得句句是实!
众人的情状,丁龙自然看在眼里,对此真是满意到了极点,尤其是张立君的惊诧,黄观、周明方的愤怒,于他而言便是最好的褒奖,“我之所以说是个特殊议题,因为这个事儿,本来不该拿到委员会上来说,那样显得太过隆重,毕竟只是一桩普通的官员违纪违法的案子,交由立君同志处理便好!可我为什么还拿出来说了,因为这位违纪违法的同志的身份太过特殊!”
“丁专员,打断一下!”黄观毫不客气地插言了:“什么叫违纪违法的同志,是纪委定案了,还是薛向招供了?”
黄观最受不得丁龙玩儿这种偷梁换柱的把戏,一次得逞便罢了,还他m上瘾了!
丁龙瞅了黄观一眼,却毫不动怒,因为他知道这会儿什么事儿都比不得眼前要说的事儿重要!
他已然打定主意,将所有转移话题的可能性都掐死在摇篮里,这会儿就更不会和黄观拍桌子大吵,毕竟先前在一医的病房时,已经中过黄观此计,此时焉能再犯!
“黄书记稍安勿噪,听我把话说完嘛!”丁龙难得地显出了好脾气!
“我噪不噪的不用丁专员提醒,只是提醒丁专员注意措辞罢了!”
黄观面上刚毅,心下却是喟叹这老小子学精了,竟不中计!
丁龙笑笑,接上了话头:“方才黄书记已经点出了这位同志的身份,我干脆就不罗嗦了,不错,正是萧山县委副书记薛向同志。说到这薛向同志,可不一般,他的履历就不用我介绍了,大家心知肚明,可我要特别点出的有两点。一是,这位同志是中央直接下派我们花原的干部,算是天子门生嘛;二是,这位同志在辅政萧山期间,做了很多实事儿,很多有益于人民的事儿,在当地干部群众中的威信很高,更为瞩目的是,在这位同志的帮助下,萧山县短短一年就甩掉了贫困县的帽子,如此大的成就,便是我这个地区行署专员,也不得不为他喝彩,与之相比,更是汗颜!”
夸一个人的时候,先抑后扬,贬一个人时,先扬后抑,往往就是通过这一抑一扬的巨大反差,产生强大对比效果。
这不,丁龙这会儿就用的此策,三两句话下来,薛老三简直被他夸成了党员榜样,时代先锋。
可谁都知道这巨夸之后,必然是狂贬!
(还有,大约晚上八点出来,弱弱的问声:月票还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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