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公子真是被薛老三骇破胆了,说实话,他以前一直对自己表弟陈坤如此畏惧薛老三,很是不屑,今次,见了薛老三惊天武力,和起疯来的不管不顾,吴公子简直后脊梁骨就没有过温度。
这会儿,再听说自己三年不得大哭大笑,吴公子简直悲从中来,竟想到了去国别居,在他想来,以后是没法儿对付薛老三了,待得薛老三步步高升,他吴某人越不是对手了,将来注定也是在四九城待不住了,不如早早去国外适应生活是正经。
吴公子幼年显贵,及至成人,几乎就没遭遇过挫折,此种人一旦遭逢巨变,承受能力就格外差,至于毅力、恒心什么的,更是不从曾在半点儿,就像他此刻悲观到极点,便想到去国离乡,待得心绪平复,这家伙一准儿会念想起四九城的好来。
且按下吴公子的遭遇不表,单说吴公子扯着能给他治伤的陈太忠去后,紫寒将军又沉着脸下了几条命令。
其一,今天闹出的动静儿,对外一致是,张卫东等人比武较技。
其二,赶紧修复习武较技时,留下的破败。
其三,任何人敢乱言乱传者,军法无情!
其实,紫寒将军比之薛老三更担心今天的事儿破漏,他担心诸位大佬知悉吴公子阴谋薛向的事儿,更担心吴老知道他也搅合进去了,是以,吴公子这会儿一走,他简直松了大口气,一番严令下,势必将此番波折,遮掩得风雨不透。
却说紫寒将军一番戒令方才下罢,叮铃铃,堂内的电话响了!
………………
叮铃铃。叮铃铃……
施用瞅了瞅周明方,淡黄的台灯下,后者不住揉着老腰。抬眼一扫,施用会意。拾起了电话,那边叽里咕噜说了几句,啪的一声,施用面现狂喜,惊道:“成了!”
“什么成了!”
周明方一脸的灰败,今天一天,可将他折腾得不轻。
施用急道:“薛书记那边成了。刚才萧山县的毛副县长打电话来说,建行周行长通知他萧山户头上有五十万美金的应收款,划到他们行里的外汇处了,另外。毛副县长还说薛书记给他去电了,让他安排那个韩国人继续投资!”
施用一句话没说完,周明方便蹭得站起身来,待施用说完,他一巴掌拍在床头桌上:“好小子。就没他不敢干的,他娘的,要是给他屁股后边装上火箭,这小子就敢探月啊!!!”
施用呵呵陪笑,末了。又道:“这下好了,咱们明个儿就去找姓肖的,看他还敢不敢这么狂,这回,咱非好好看看他到底是啥脸色!”
周明方眉头一扬,“干嘛要明儿个,现在就去!”
“可您的腰?”施用劝道。
“腰?腰咋的?瞧瞧,好消息一来,百病全消,瞧瞧,杠杠的了!”说话儿,周明方还故意扭动几下。
“都这点儿了,姓肖的恐怕下班了?”
施用倒不是不愿去,而是不愿再往返来回瞎折腾,今儿一天他陪着周明方往姓肖的办公室来回可是跑了足足五趟。
“放心,打听过了,姓肖的今晚有大动作,老小子嫌今天的戏没唱够,明儿个还想接着来,这会儿,肯定在招呼他的那帮狂犬们,商议着明天该怎么吠!”
说话儿,周明方便大步迈出门去。
周明方和施用赶到辽东日报大楼时,已是傍晚六点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