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徽无奈,只得道:“天黑的时候,顾家东翁来道贺了,我便和他说了几句话。”
张彤云啊了一声道:“顾家南宅外叔祖么?”
李徽点头道:“正是。”
张彤云惊讶道:“他……他怎么会来?他不是和你……这次阿兄派人送信给顾家,告诉顾家我们成婚的消息。顾家人连我们的喜帖都没收。所以,阿兄便没有请顾家人一起来京城。外叔祖不是在会稽么?阿兄也没通知他啊。”
李徽轻声道:“也许是从顾家人那里得知的。总之,他从会稽干里迢迢赶来道贺,只是没赶上上午的时间,傍晚才到了京城。于是便天黑了才来道贺了。他还送了我们贵重的贺礼呢。是一支黄金双鱼。寓意双双对对。”
张彤云道:“那可真是辛苦他老人家了,跑了这么远的路前来。他住在家里了么?”
李徽摇头道:“不,他不肯进来,说了几句话便走了。明日他便要回会稽了。”
张彤云呆呆的张着口,愣了片刻,轻声道:“外叔祖其实对我很好。郎君和顾家之前有嫌隙,我现在又嫁给了你。他能来便已经很好了。我也不懂这些事,希望将来能够消除嫌隙的好。”
李徽微笑道:“其实也没什么嫌隙,只是道不同罢了。不说这些了。”
张彤云兀自问道:“那青宁呢?你问了外叔祖青宁现在如何了么?”
李徽沉下脸来道:“彤云,这是我们洞房花烛之夜,你老是问这些作甚?春宵一刻值干金,你是在浪费这干金难买的时间。”
张彤云红了脸,娇嗔道:“人家不过是想问问罢了,这么凶作甚?洞房……洞房花烛夜有什么了不起么?你……你急什么?”
李徽一把将她搂在怀里,恶狠狠的道:“我当然急。我都快要爆炸了。”
张彤云扭动身体娇声道:“什么爆炸?你在说什么呀。”
李徽勾起她的下巴咬着牙道:“我想要吃人。”
张彤云眼神迷蒙道:“吃人么?你是恶狼么?”
李徽低声道:“你说对了,我是恶狼,你是小绵羊。我要吃你了。”
张彤云还待再说,李徽已经一口咬住她的红唇,堵住了她的话语。下一刻衣衫纷纷离家出走,丢了一地,张彤云很快被剥成一只小白羊,无力的任凭恶狼撕咬。
这一夜,被翻红浪,帐摆流苏,潮水起落,起伏不休。水乳交融,鱼龙共舞,无休无止。
三天后,新婚夫妻回门,又是一番热闹。来来回回折腾了十多日。
李徽张彤云夫妇从吴兴回来的时候,顾兰芝和丑姑已经回了石城县。夫妻两人来回奔波,也折腾的精疲力竭,在家中闷了两天才恢复过来。李徽半个月的婚期也已经结束,七月初十才正式回衙做事。一切才恢复正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