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避免1些不必要尴尬情形,所以李徽拒绝了苻朗多次的邀请,加之各地跑了1圈,算起来已经1个多月时间了。
回来之后,苻朗派人再次来请,李徽觉得自己不能再拒绝,否则倒是会让苻朗觉得自己有意避着他了。
回来这几日,李徽心情有些焦灼烦躁,去和苻朗说说话,对平息心态是有好处的。当然,从内心深处,李徽还是想去瞧瞧那1对姐妹花。自己当日拂袖而走,两个少女恐怕会感到很尴尬,不知道她们现在如何了。
苻朗依然如故,白袍如雪,神态亲切的迎接了李徽的到来。
两人在苻朗居住的院子里下棋说话喝酒,1切如故。苻朗询问了李徽此去巡视的情形,安慰李徽不必着急,给出了1些建议。比如派人去庐江郡和当地的矿山私下里接触,从他们手中购买矿石或者成品。虽然矿山是大晋朝廷所有,但是私下里的漏洞是极大的。只要做的隐秘,钱财到位,是可以操作的。
苻朗还说,治事不必操之过急。1时的挫折并不能阻挡大势。1个铁矿的事情,在整个徐州的发展之中,不过是1个小小的部分。问题总会解决,心境不能急躁。
李徽深以为然,自从新年之后,自己的心态起了1些变化。穿越十年,总觉得自己该激进的去做1些决定。但事实上,过去十年的成功便在于1步1个脚印的走,脚踏实地的根据局面的变化采取最有利的行动,才有今日。倘若操之过急,自己恐怕早就完蛋了。
这些道理李徽不是不懂,只是需要有人说1说。苻朗又拿出书稿来,分享他最近所写的内容。两人谈谈说说,喝了1杯又1杯,李徽的心情也逐渐安宁了起来。
“弘度兄,我有1事,不知该不该提及。是关于我那两个妹妹之事。”喝光了1坛酒之后,苻朗脸色红红的说道。
李徽酒意熏熏,心中却很清楚。故作不解问道:“令妹之事?不知是何事?”
苻朗翻了个白眼,拱手道:“弘度何必明知故问,阿宝阿锦都跟我说了。那日她们说话唐突,令弘度颇为尴尬。弘度这段时间不来,我知道大概也是想避免尴尬。舍妹年轻,又不太懂得礼数,还望弘度不要怪责她们。”
李徽哈哈1笑道:“你说的是那件事么?你不提,我都快忘了。那不过是玩笑话而已。两位小姐娇憨可爱,性情耿直,喜欢说些玩笑话,我还能怪罪不成?这段时间,确实是太忙碌了,并非是因为那件事。元达不必多心。”
苻朗呵呵笑道:“那就好,那就好。我跟她们说了,弘度兄何等胸怀,怎会计较这些事。她们还不信,担心冒犯了你,惹你生气。这下,她们应该放心了。哎,弘度,不瞒你说,我氐族风气如此,喜欢了1个人,就当面说出来,弘度恐怕不能接受这样的直白。还望见谅则个,更不要对舍妹生出误会,以为她们是浪荡之人。我这两个妹妹,平素都不怎么出门,甚为自爱自重。琴棋书画,女红手艺也都是精通的。其实比之你们南人女子,也是毫不逊色的。”
李徽微笑道:“你这当兄长的,也该为自己的妹妹操心才是。少女怀春,自有许多念头。她们年纪也到了嫁人的年纪,天天如金丝鸟1般待在家中便罢,你这当兄长的起码也要物色才俊子弟,给她们说合婚事才是。你若不嫌弃,我替你操操心。荀氏族中倒有些子弟资质不错,还有3吴来的大族之中的才俊,在北徐州和青州各郡为官,其中也有些事不错的。莫若我替你牵线搭桥,也许能为两位小姐找到如意郎君。”
苻朗1笑,拱手道:“多谢弘度关爱。可是,我这两位妹妹,怕是嫁不了他人的。或者说,1般人可娶不了她们。”
李徽讶异道:“为何?元达是觉得他们身份门第不够?高攀于你?又或者是担心胡汉通婚,习性不合?”
苻朗苦笑道:“我是亡国之族,国破家亡,哪有什么门第高攀之说?胡汉通婚已经在我徐州推行,人们已经不在是绝对的排斥了。弘度主张各族通婚融合,我又怎会反对?”
李徽道:“那是何故?”
苻朗看着李徽道:“弘度,有件事我1直瞒着你,今日我向你坦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