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个月里,陈太忠除了救治乔任女,还将集市上买来的十四颗种子,全部用水火淬炼的法子,催生出了绿意,现在种下去,自然就是齐活了。
倒是言笑梦一去不复返,很是令他有点担忧,生怕她遇到什么不测——毕竟她有伤在身,而且她的储物袋里,除了有大量的净心玉,陈太忠还塞进去了不少的其他宝贵物资。
浩然派既然窘迫成那样,陈真人自然不会袖手旁观,少不得将一些极为珍贵的东西,也添了一些进去——万一需要呢?
现在言笑梦回来了,他当然要过去问个究竟。
“王艳艳……哼,”纯良闻言,冷哼一声,它对陈太忠这三个月的事情,知道得一清二楚,“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你这人太不专一。”
不过话是这么说,它也不逼迫他再种下其他四颗宝草——念旧总是一件好事。
“你都立志于做一只风流麒麟了,也好意思说我?”陈太忠白它一眼,身子一晃,向焰火起处电射而去,“我只是为了帮她疗伤。”
“我风流,是真的风流,你风流,那是滥情,”纯良不满意地哼一声,它昔年也大骂过它老爹的风流,可见这是一只勇于使用双重标准的麒麟。
抱怨一阵之后,它想了想,还是勉力撑起身子,然后身形一闪,也不见了踪迹,“不行,我得替老易看着你点,这男人啊……就是容易食髓知味。”
下一刻,它就出现在了小溪边,然后就看到令它气愤的一幕,顿时大叫了起来,“陈太忠,你还说你不好色滥情……这是又抱上了一个?”
没错,现在的陈太忠,怀里正抱着言笑梦。
“话多!”陈太忠冷冷地看它一眼,“她昏迷了。没想到神兽麒麟也会眼瘸!”
说完之后,他也不看小麒麟,而是取出冰棺,将言笑梦置放其上。
他打开天眼细细地看一番。然后倒吸一口凉气,脸色也变得十分难看,“三个月的时间,神魂怎么会损失得这么厉害?不是给了你很多净心玉吗?”
“太忠……言长老这伤情,很严重吗?”乔任女小心地看着他。
“嗯?”陈太忠扭头看她一眼。我不是再三强调,不许你这么叫吗?
“好吧,陈真人,”乔任女撇一撇嘴巴,心说不管怎么说,我总是拿走了你的一血,我不跟你一般见识,“容易救吗?”
陈太忠沉吟片刻,哭笑不得地摇摇头,“那个……不那啥的话。要耗费一些养神玉。”
须知养神玉的功效,犹在净心玉之上,此前他给言笑梦,也不过就是些净心玉,现在要用到养神玉,可见言长老的伤势,不容乐观。
当然,没有惨到昔日乔任女那一步,还无须使用养神玉髓。
“这么严重啊,”乔任女也知道这里面的区别。她想一想,一咬牙一跺脚,“那你还等什么?还不尽快跟她神念双、修?”
双、修二字,陈太忠和言笑梦都有点羞于提及。但是乔上人不同,她自诩是过来人了,说这两个字的时候,很是自然,也不怕人知道——她甚至有点巴不得人知道的意思。
一如她当初,敢大声嚷嚷说。她知道混元童子功的缺陷一般。
“她好像……”陈太忠话说到一半,就打住了,心说三个月前她可是说了,反感我用强。
事实上,陈某人也不喜欢为了救人,就跟对方双、修,虽然只是神念方面的,跟**无关,可是……心灵上的出、轨,不是更可怕吗?
“好像个什么啊,”乔任女很干脆地表示,“浩然派要升门了,咱们都等不起,你让她用养神玉恢复,得恢复到牛年马月,咱都等不起,是吧太忠……陈真人?”
她其实不想别人跟自己分享他,但是同时,她能明显地感觉到,他似乎不想承担某些责任,那么这个时候,她必须拉拢一些同盟军——人多力量大。
而她最不排斥的同盟,就是言上人了,她跟她的关系,甚至比她师尊南忘留还要近一点。
看到他还在犹豫,她忍不住又加一句,“反正债多不愁,虱子多了不咬人,我们都不会计较,你还在意什么呢?”
陈太忠淡淡地看她一眼,沉默良久,又重重地叹口气……
两个月后,陈太忠和纯良观看麒麟草的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