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骗得了自己,才是至诚。”
苏子籍也不点破,吩咐:“有道是,不打无准备之仗,虽我已得了陛下旨意,可以调动羽林卫和衙役,但也不能蛮干。”
“这第一条就是调查神祠庙宇的底细和后台,先不去管京城外的神祠,从京城内的神祠入手。”
“找出既是淫祀,又民愤相对大的一个,还得是信徒相对多,影响大,后台也不硬者,杀一儆百。”
“宁断一指,不伤十指,这一仗,我们要打的堂堂正正,打出威风,打出杀气,不能有丝毫含糊。”
苏子籍含着冷笑,扫看四周。
野道人和文寻鹏都是久浸阴谋算计的人,立刻明悟,连岑如柏寻思一会,也是明白了:“大王说的极妙,神祠众多,一起得罪广了却是不好,抓一猴子杀之,就使诸多神祠震撼畏惧,事情就好办多了。”
苏子籍颌首,不过他现在境界,与之不同,看的是更远——要“与群体结合”,首要的就是打出旗帜,打出风格,泯于众人,就不是结合,是本来就是小兵小卒!
“第二,就是控制一家老牌京报,一旦开始处理,势必舆论上会引起哗然,我们不能在舆论上被动,起码要有引导和反击之力。”
几个人听了,都觉得有理。
其实历代都有京报,朝廷默许民间自设报房,选印从内阁抄录的谕旨、奏疏和官吏任免消息,公开出售,京城里有多家,长期控制不易,但短时间内控制一家,让其为代王发声,不是什么难事。
只要有心去做,总能想到办法。
苏子籍继续说:“并且京报对我们处理神祠的事虽需跟进,但为了避免注意,也不得直接宣传自己,而要走潜移默化的路子。”
虽然这种事,时间长了,定会被人发现,但只要能在前期中间猥琐发展,暗搓搓进行控制,等大局定了,旁人发现了做法,也无力回天了。
文寻鹏自告奋勇:“大王,写稿就交给文某吧,文某虽不才,却曾在京报上写过文章。”
“哦?”
苏子籍对此还真有点兴趣,毕竟他知道文寻鹏的能耐,在齐王党阵营时,曾干过不少事,几次都差点坑到自己,不过倒是没问用了什么笔名,只是点了下头:“既是这样,这事就交给文先生去办。”
“文某一定将此事办好。”文寻鹏认真说。
“大王,第一件事属下愿意去办!”野道人这时也站出来。
苏子籍这次却没答应,而是让其稍安勿躁。
“第三件,也是最大的一件,既是处理神祠庙宇,就与道梵二教有深刻的关系,本王准备请刘湛和辩玄配合。”
“路先生,你虽在京城也经营两年,但神祠庙宇这方面,却不是外人短时间内能摸清头绪,还是需要地头蛇帮忙才可。”
苏子籍淡淡说着,并不点破里面更多奥秘——要是自己冲锋陷阵,不但损失的是自己,而且也容易被切割。
就得裹挟道梵二教,以及官府加入,才能形成大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