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体是怎么回事?”
“我这边收到的消息,是说齐州水银堂黄家和齐天门在逃的几个骑士两日前突然出现在银州城,并与通天教的人碰了面,他们说他们是当初韩正方在太夏发展的隐秘教众,韩正方曾许诺他们,为通天教做事,可以让他们学习血魂经中的秘法,他们说这次事情败露,家破人亡,只能逃到通天帝国,并要求通天教履行韩正方当日的承诺,拿出血魂经让他们学习其中秘法,后来不知怎么回事,他们只在银州城呆了一天,就和通天教的人谈崩了,最后双方就在银州城火拼,整个银州城被毁了一半,最后水银堂黄家和齐天门在逃的几个骑士被赶来支援的魔族骑士与通天教骑士击杀……”
“这件事又是如何传出的?”
“作为通天帝国的首都,银州城一直被各方关注,整个银州城就像一个筛子,太夏廷尉府和各方势力在银州城或明或暗都有一些探子和眼线,齐州水银堂黄家和齐天门在逃的几个骑士和通天教骑士出现在银州城的时候,动静很大,双方的战斗更是难以隐瞒,战后通天教通报情况,整个银州城通天教的教众几乎都知道了这几个人为什么来到银州,这消息自然也瞒不住了。”唐德看着张铁,张铁脸上的神色让唐德心中有些嘀咕,不知道张铁听到这样的消息,为何脸上没有多少笑容,反而有些凝重,“银州城的消息传来之后,在确认了水银堂黄家和齐天门在逃的几个骑士的死讯之后,廷尉府已经准备要撤销几个人的通缉了……”
听到这里,张铁的心中只有两个字——厉害!
齐州水银堂黄家和齐天门到底是不是通天教的余孽,对这个问题,张铁最是清楚不过,他当初之所以把水银堂黄家的头上戴上通天教的帽子,为的,就是要一棍子把那些胆敢跳出来谋害自己和打金乌堂主意的势力打死,这是借刀杀人的手段,同时他还想要利用太夏的官方力量,顺着水银堂黄家和齐天门这条线把那个幕后的黑手,那个神秘的“殿下”挖出来……
张铁的想法没错,但是,张铁没想到的是,对方在这种时候,居然将计就计,在这一个多月的时间里,把水银堂黄家和齐天门残余的几个骑士送到了银州城,在银州城上演了这么一出戏码。
你说我是通天教,那我就是通天教。
我不光是通天教的教徒,我还在银州城火拼身亡,我看你怎么查。
齐州水银堂黄家和齐天门在逃的骑士,居然就像几颗过河的卒子一样被人丢出去了,那几个人在银州这么一闹,把自己说成是韩正方发展的通天教的教众,随后再这么一死,所有的一切都死无对证,黑锅就由通天教来背,同时还把他们幕后主子从这件事中摘了出来,让廷尉府在太夏这边再难顺着他们的线索追查下去。
所谓的壮士断臂,丢卒保车,也就是这样了。
这样的狠辣,这样的手段,让张铁都忍不住有些心寒,想到太夏国内还有这么一个“殿下”虎视眈眈的盯着怀远堂和自己,轻易就化解了自己的反击,张铁又如何能够笑得出来。
毫无疑问,这个“殿下”绝对对张铁和金乌堂不怀好意,同时,这个殿下的能量和手腕也超乎张铁的想象,更何况,这个“殿下”的背后,还有可能牵扯到当初大荒门与血魂寺的覆灭,这样的力量,让张铁想不忌惮都不可能。
张铁这次身陷危局,最后闹得和怀远堂决裂,斩杀张太玄,从某个角度上来说,这其中,绝对有这个殿下的“功劳”。
正因为有着这么一个隐藏在暗处的对手,张铁现在才要把所有的精力放在铁龙宗和恢复自己的实力上——如果没有强大武力的保证,金乌堂发展得再好,也不过是沙丘之上的城堡,有可能一夕之间就灰飞烟灭,当初的大荒门是这样,血魂寺同样如此,这两个覆灭宗派的力量,在覆灭之时,都要比金乌堂强大得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