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这美艳妇人洁白的素衣,婀娜丰盈的身段,莲步轻移时发髻上颤抖的珠花,那般成熟妩媚的韵味让沈烈怔怔的出了神。
瞧着李常氏盈盈走来,将铜盆放在床前,向着沈烈抿嘴一笑,轻声道:“大人醒了。”
沈烈忙应了一声:“嗯……多谢总镖头。”
气氛无比尴尬。
一个年轻男子受了伤,伤口发炎了,人虽晕过去了,可仍旧可以想象的到当时那种场景下。
大伙手足无措,慌了神,只好让两个细心的女子来照料他。
话虽然是这样说的,可沈烈老脸不由得微微一红,身上便又燥热起来,眼瞧着李素素同样赧然垂首,同样臊的面红耳赤。
一个冰清玉洁的姑娘家……
“噗嗤。”
尴尬中。
唯独风韵迷人的美艳妇人反倒落落大方,抿着嘴轻笑道:“出征打仗,生死只在一线之间,也顾不上男女之防看,素素……沈大人不必放在心上。”
沈烈忙道:“嗯。”
是这么个道理。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古来如此。
随着李常氏伸出葱白的手,将一块棉布洗了洗,笑吟吟的交给了李素素,还使了个别有深意的眼色。
李素素便红着脸接过棉布,强忍着羞涩,在沈烈额头上,胸口上擦拭了起来,凉爽的触感让沈烈又怔怔的出了神。
一个念头冒了出来,瞧着总镖头这架势,该不会让她的继女将生米煮成熟饭嫁给我吧。
随着沈烈额头上开始冒虚汗。
“哎呀。”
李常氏发出了一声轻叫,终究是过来人,那明眸一转便谈笑风生起来:“沈大人便安心养伤吧,妾身俗事缠身,恕不奉陪……”
沈烈便含含糊糊道:“总镖头请便。”
随着一声素白的妇人婀娜多姿走了出去。
李素素也自然了一些,却又红着脸道:“沈大哥你……原来……不是那个。”
看着她支支吾吾。
沈烈倒有些惊奇了,奇道:“什么?”
什么这个,那个的……
就在此时。
外面突然传来了一声娇斥:“什么人!”
接着弓弦响动。
羽箭破空。
李常氏捂着一只胳膊跌跌撞撞退了回来,那胳膊上已是血流如注,到底是平遥镖局总镖头。
有一身武艺。
却只见她快步急退,将裙钗提起便飞起一脚,又将房中结实的梨木桌子踢翻在地,挡住了敞开的房门。
夺夺夺几声轻响。
劲箭激射而至,深深的嵌入了桌子,而沈烈此时也咬牙翻身下地,顺手将李素素也拽了过去。
一个翻滚。
三人在桌子后头挤成一团,而沈烈伤势未愈,脚下一软,便被两个女子牢牢护在身后。
隔着一扇门,不停射进来的箭支,很快将梨木桌子射成了刺猬,将三人的生存空间挤压的越来越小。
很快门外又传来几声沙哑的低喝。
是听不懂的鞑靼话。
有人快步冲了进来,而李素素则将纤手一抹,手腕一翻,那纤手中便多了一把寒光四射的飞刀。
刀光闪。
一个贼人嚎叫着倒下。
随着那洁白手腕又是一翻,飞刀一把接着一把的射了出去,竟然将贼人逼的踉跄后退。
而沈烈趁此良机猛的一咬牙,伸出手,将不远处堆放的火枪,火药壶,棉甲,头盔拽了过来。
贼人未曾料到房中三人如此扎手,杀气腾腾的气势为之一滞,冲不进来便只好放箭。
气喘吁吁中,沈烈汗流浃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