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先生。”陳飛宇突然看向了他。
廖云飛心里悚然一驚,難道自己剛剛的想法被陳飛宇看出來了?
他連忙低下頭,神色變得更加恭敬,低聲道:“陳先生有什么吩咐嗎?”
陳飛宇看似漫不經心地笑道:“也沒什么其他事情,我只是比較好奇,上次在古玩市場和孫長東比試賭石的時候,我發現古玩市場上文物不但種類繁多,而且樣式精美,其中不少都是極富年代感的珍貴文物古董,所以我覺得,你們永古市的古董市場好像非常繁華。”
廖云飛有些驚訝,道:“想不到陳先生還對古董文物感興趣。”
說到文物,這可是他的專業領域,對上至先秦下至民國各個歷史時期的文物,都能如數家珍,而且他還有一身尋墓、盜墓的手段,親自盜取并販賣過的珍貴文物不下百件,這要讓他說起古董,絕對幾天幾夜都說不完。
陳飛宇露著人畜無害的笑意,道:“的確有點興趣,反正現在時間也充裕的很,廖先生要是知道的話,不妨跟我說上一說。”
“好,既然陳先生有興趣,那我就簡單的給陳先生說道說道。”廖云飛放下了一半戒心,笑道:“陳先生先前說的不錯,我們永古市要論經濟發展,在整個玉云省眾多城市中,頂多只能算中下游,但要是說到古董文物,那我們永古市認第二,其他城市絕對不敢認第一,也正是因為如此,在我們永古市眼里,其他的城市都是沒文化沒底蘊的暴發戶。”
“哈。”陳飛宇輕笑一聲,道:“我倒是好奇,為什么永古市的文物古董會這么多?”
廖云飛不知不覺中,忘了現在的處境,自得地道:“原因很多,不過我想最主要的一個原因,是因為永古市周邊的古墓、大墓比較多,出土過很多珍貴的文物,所以從氛圍上來說,永古市就比其他城市要強上一籌。”
“原來是這樣。”陳飛宇作恍然大悟狀,道:“那我想,既然永古市古文物界這么發達,肯定有不少人會從全國各地慕名而來吧?”
“豈止如此?這些年咱們華夏國際地位越來越高嘛,不少老外仰慕中華文化,也會來永古市購買一些古董附庸風雅,而往往這些老外,對咱們華夏文物完全是門外漢,所以特別好宰,在他們手上,總能賣出高價。”
廖云飛得意不已,接著道:“不過日國除外,本來嘛,日國歷史上受咱們華夏影響就很深,連帶著對華夏古董研究也比較有心得,所以很識貨,而日國人買的,也往往都是精品古董,甚至一些咱們華夏國寶級的文物,他們也是心心念念想買到手,只是那些國寶級的文物,又哪里是輕易能在市面上流傳的?”
陳飛宇微微皺眉,眼中閃過思索之色,廖云飛的話倒是提醒了他,像“傳國玉璽”這種真正國寶級的文物,只怕國內沒人敢接這種燙手山芋,而利益最大化的行為,便是販賣到海外,從而賺取天文數字級別的金錢。
當然,這也只是陳飛宇猜測罷了,并不一定代表事實。
他品了口茶水,看似不經意地道:“這倒是,估計就算是傳國玉璽這種皇權象征,只要國內有人敢賣,只怕海外的買家也會蜂擁而至,你說是嗎,廖先生?”
說完后,陳飛宇玩味地看了廖云飛一眼。
廖云飛臉色瞬間變了變,眼中閃過一抹驚疑與慌亂,難道這么秘密的事情,也被陳飛宇給發現了?不不不,絕對不可能,陳飛宇只是單純想舉個例子,再加上“傳國玉璽”名聲太響亮,所以才湊巧提到“傳國玉璽”罷了,就算陳飛宇再厲害,也不可能知道關于“傳國玉璽”真正的消息,更加不會知道自己的秘密。
想到這里,廖云飛才悄悄松了口氣,擔心再跟陳飛宇繼續聊下去,會真的露出破綻,便干笑著道:“陳先生還真會開玩笑,‘傳國玉璽’早就失傳不知道多少年了,多少帝皇梟雄都找其不到,又怎么可能會有人賣傳國玉璽呢?對了,我突然想起來,還有一點雜事需要處理,就先告退了,陳先生有什么事情,盡管吩咐費文海就行。”
不等陳飛宇答應,廖云飛已經向后退去,吩咐了費文海伺候好陳先生和元小姐后,他便匆匆離去。
陳飛宇嘴角含笑,看到剛剛廖云飛一瞬間驚慌失措的表情,并且逃也似地離開,他就知道,“傳國玉璽”的事情絕對跟廖云飛有關,而且說不定,對方還真的打著將“傳國玉璽”販賣到海外的想法。
不過不管“傳國玉璽”是販賣到海外,還是留在國內,最后都只有一個歸宿,那就是落入他陳飛宇的手中!
對此,陳飛宇有無與倫比的信心!
“你在想什么?”
突然,元禮妃的聲音響了起來,她見陳飛宇笑的莫名其妙,她也跟著莫名其妙起來。
“沒什么。”陳飛宇現在心情很不錯,轉而對元禮妃笑道:“你也聽見了,我最少還要再在這里待上3個小時,你要是有其他的事情,可以讓唐泉明他們兩個人護送你回去。”
“不要。”元禮妃搖頭,輕輕順了下鬢角的秀發,笑道:“我覺得待在這里蠻有趣的,能夠見證這么可惡的公司大吐血轉給你45億華夏幣,只要想想我就特別開心,而且我也很想見識一下,這家博彩公司背后的老板究竟是誰,竟然能連魏家都不放在眼里。”
“這樣也好,有這樣一位秀色可餐的大美女陪在身邊,不管怎么看,都是一件令人心情愉悅的事情。”陳飛宇笑,十分開心。